赵安点点头:“他们二人给你说的都是朝局生存之道,是文武大臣的小心思,小算盘,可他们却不知道一位帝王的心思啊。就拿你大哥这件事来说,在外武将和朝内文臣联系,议和使臣和将军密议一夜方才出发,使臣出发以后将军立即请旨出兵。这三件事接连发生,在你们看来是为了议和获得最大利益,是为了收复失地,可要是换在赵佶这种久在皇位的人,却只会觉得害怕,这次你们两人能为了议和的利益,那下次呢?那下下次呢?”
赵斌听自己父亲如此说,后背也是渗出一层冷汗:“父亲您的意思是,这样会失去信任,会被怀疑忠心?”
“对,完颜构这回可能是因为立国不稳,需要一场大战来增长自己的威名,又或是刚刚坐上皇位,危机感不强,并没有这种疑心病,无论是哪一种,你大哥这次算是逃过一劫,而且还立下一件大功,将襄阳收回来了。”
赵斌闻言也是长处一口气:“我这个大哥啊,可真是让人操碎了心”,说完后赵斌忽然想起后世,关于风波亭一事的分析,不由得眉头紧皱,心中暗说:“莫非真的和河朔之谋有关,大哥的此举让当了十几年皇帝的完颜构感到了不安,才会授意秦桧?”
赵安见自己儿子皱起了眉头,以为儿子还在想刚才的事,当即出言劝道:“儿啊,已经发生的事情就不必苦想了,还是筹划一下以后的事吧。对了你那甲呢?怎么没见你穿,我不是让赵忠专门带你去大名府吗?莫非他偷懒了吗?”
赵斌被赵安这一打岔,思绪也从回忆中挣脱出来,看向自己老爹苦笑道:“老爹啊,你就饶了我吧,甲是改好了,可是儿我是真的穿不住啊,太重了。”
赵安闻言眉头也是一皱:“那家中库里有贴身软甲,你挑一件?”
“不用不用,老爹你就饶了儿子吧,这寻常材料所制的软甲能挡住的攻击,儿子我自己也能闪开,这软甲挡不住的,那我穿了也没用,还平白增加负担。”
“哎,总之你还是小心小心再小心,其他事小,安全最重要,老爹我还指望你给我养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