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直在延德里的窝棚区假扮乞丐监视的特工,‘终于’被附近的乞丐发现了‘鸠占鹊巢’之事,此人被十几名小乞丐围着打,狼狈逃窜。
汪康年闻讯,暴跳如雷。
同日。
英国人、日本人还在就许阁森被日本军机轰炸之事唇枪舌战。
国人在一旁看热闹。
不过,大家也看清楚了一个事实,英国人只是在那里吆喝,并不敢真的和日本人闹翻。
南京。
根据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委员长常凯申的指示,国民政府在陆军中央军官学校举办‘总理纪念周’活动。
对此次活动,王之鹤是不支持的。
他的理由很直接,内奸还没拔除,有安全隐患。
此外,日军飞机轰炸日盛,这个时候搞这种活动,实在是太危险。
“日本人飞机太厉害了,这个时候还搞什么阅兵?”王之鹤找到钱达俊抱怨。
“不是阅兵,是全民动员,鼓舞士气。”钱达俊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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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还要动员呦,一说抗日,全国早就动员起来了。”
不过,牢骚归牢骚,王之鹤不敢怠慢,命令侍从室全面戒备,并且找到了他素来不太看得上的戴春风和薛应甑,要求特务部门加强保卫工作,同时,顾正伦的宪兵也开始在陆军军官学校严密布防。
这一天的中央军校,全体师生早早地在操场列队集合,国民政府党政军各路大员云集。
校门口的黄浦路上小轿车云集,浩浩荡荡。
军、警、宪、特全体出动,从中山东路到黄浦路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全面戒严。
常凯申在夫人的陪同下,整理军装,又看了看陈文胆为兹拟好的演讲稿,准备登台训令。
就在此时,一辆小轿车突然开到军校门口。
“证件。”宪兵立刻上前盘问。
“行政院的车子,没看到通行令嘛,不用查了吧。”车子里,一个人嘟囔了一句。
“例行检查。”宪兵寸步不让。
一直保持警惕的总值日官惠吉带人围过来。
司机立刻启动车子,一个转弯,猛踩油门,冲进了校园。
惠吉大惊,抓起电话发布广播:我是总值日官惠吉,全体注意,有可疑人员驾车闯入校园,正在全力抓捕,任何人不得擅离,校长请推迟进入会场。
……
一时之间,现场一片哗然。
几分钟后,广播响起:可疑人员驾车逃离,会议继续。
经此之事,此次‘总理纪念周’活动虽然最终举行,但是,已然令常凯申委员长大怒。
“娘希匹的,这么多人,竟然抓不到几名可疑分子。”委座将王之鹤、顾正伦、戴春风、薛应甑叫到领袖官邸,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
顾正伦、戴春风、薛应甑三人对视了一眼,这才上前汇报,言说已经查明此伙可疑人员所驾驶的车辆,正是行政院秘书黄浚之座驾。
“黄浚?”常凯申惊讶问。
“是的,校长。”戴春风出列说道,“事实上,我们此前便已经怀疑黄浚,一直对此人进行监视。”
“查到什么了?”常凯申问。
“除了今日黄浚座驾之事,并无其他动静。”顾正伦说道。
“为何不早些汇报与我?”常凯申生气问。
“因为事涉党国要员……”薛应甑说道,黄浚是行政院秘书,此乃简任级机要秘书,同中央各部部长同级,称得上是党国要员。
“不要和我说这些,任何人涉及通日,严惩不贷。”常凯申怒气冲冲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他们等的就是常凯申这句话。
常凯申余怒未消,又将几人骂了一通,摆摆手,令几人退下。
王之鹤在走廊里拦住三人,责问三人既然已经有怀疑对象,为何不事先告知他,与三人大吵一架后,愤怒离开。
常凯申面色阴沉,坐在沙发上喝水,生闷气。
此时,有侍从室警卫汇报,戴春风求见。
“你不去抓奸细,又回来做什么?”常凯申劈头盖脸就是训斥。
戴春风不说话,任凭常凯申骂了一通,毕恭毕敬站好。
“说吧,什么事?”发了一通火后,常凯申问。
“委座,事实上在一周前特务处便怀疑黄浚通敌,此后,我方一直对黄浚采取监视状态。”戴春风说道。
“刚才不是汇报过了吗?”常凯申皱眉,问。
“回校长的话,其中有些内情,学生认为有必要单独向您汇报。”戴春风说道。
“恩?”常凯申疑惑的看向戴春风。
戴春风从身上摸出一份电文,双手递给常凯申,“这是程千帆一周前发来的密电,通过此密电,我方加以剖析,得以锁定黄浚。”
“竟有此事?”常凯申诧异不已,他不明白为何此事竟同程千帆那个年轻人扯上了关系,接过电文细细看。
戴春风站得笔挺,心中却是舒了一口气,好在他有‘青鸟’,其他人都在挨骂,他还有一个杀手锏来讨老头子欢心。
老头子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