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感觉自己的心是那么的痛。
痛彻骨里!
……
街上人来人往,不时传来汽车烦躁的喇叭声。
路边的一辆小汽车,马国忠坐在驾驶座,啃着烧饼,目光盯着不远处的程千帆。
‘不对劲’,马国忠心中嘀咕了一句。
他知道那面布告上面写了什么。
程千帆不可能没有看到卜玉的名字。
‘千帆卜玉’,卜玉已殉国。
程千帆怎么可能还笑得出来?
马国忠甚至觉得,程千帆似乎根本没有受到那张布告的影响,就好似没看到卜玉的名字,不认识卜玉一般。
这怎么可能?
唯一的解释就是,程千帆在假装,在忍耐,假装不认识卜玉。
而这么做的目的显然就是避免引起外界的怀疑。
那么,这是否可以理解为程千帆有着‘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身份?
抗日?
眼瞅着程千帆伸手叫了辆黄包车离开,马国忠这才收回视线。
“六哥。”小坤拉开车门上了副驾驶,“我暗中打听了一下,晁名是一个月前消失的。”
晁名便是小坤的那个同乡。
昨日,小坤去颐和路的理想车行寻自己的同乡,却被告知晁名已经不在那里做事了。
马国忠立刻便判断这其中有问题。
现在讨生活是多么困难,除非是东家撵人,像是晁名这样在南京无亲无故之人,是不会主动辞工的。
而且,根据小坤所说,晁名与他关系很好,两人是一个村的,倘若是晁名离开车行另寻他就,也会和他见个面打声招呼的。
“等干完今天这买卖,如果能有幸活下来再查吧。”马国忠淡淡说道。
他已经将自己和弟兄们都视为将死之人了。
“六哥,弟兄们已经就位。”常小乙拉开车门,上了车说道。
“油加满没?”马国忠立刻问道,“不要舍不得钱,今天不花完,省给骡逑马户啊。”
为了今天行动的机动性,马国忠把所有的经费都拿出来,租了三辆小汽车。
“加满了。”常小乙说道。
“你那个办法行不行?”马国忠扭头问小坤。
没有能够从晁名那里搞到‘四弟胖’的照片,小坤冥思苦想,终于想到了一个可以识别‘斯蒂庞克’汽车的笨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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