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摇了摇头,道。
“岳丈说少了,此一石可不止二鸟……”
曹操眨了眨眼。
“愿闻其详。”
刘章摇头晃脑的说道。
“逼鲜卑动手此为其一,顺势消除部分铤而走险的世家为其二,以此震慑宵小为其三,聚拢天下人心为其四,而且……”
刘章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补充道。
“这震慑宵小也包含了三个方面,一者让周边小国尤其是西域诸国明白我大汉的仁慈只会给朋友,对于敌人,能得到的只有刀兵;二者给世家设置一条不可触摸的红线,使之不敢妄动;三者使世家之人产生危机感与怨言,以便后续图之……”
曹操闻言揉着额头仔细思量了一番,良久之后语气有些无奈的开口道。
“无论羌胡、西域还是鲜卑,依照念祖的策略,最低者也需要五年以上,甚至这个过程延长至二三十载也并非不可能,孤当真不知道是否能够看到那一天呐……”
刘章闻言大笑道。
“哈哈,岳丈不觉得自己太过贪心了么,既然选择长线战略其中自然是有着考量的,若是功绩都让岳丈取完了,待到冲儿承继大统之时该如何自处?且不谈史书如何记载,届时冲儿以何威何德以服众?既无威德,这朝堂的改革又将面临多少阻碍?”
刘章说到这里,叹了口气道。
“凡事不可太过,为将者太过,则易功高震主;掌权者太过,则易使属下怠政,更有甚者或贻害后人……岳丈,急流勇退有时也是一种图强之策啊……”
刘章所言算不上什么大道理,但在历史上却是有着很多极为明显的例子,包括两汉时期在内,文景之治、汉武盛世、孝宣之治、明章之治、永元之隆但在其兴盛之后,往往随之而来的便是突入其来的衰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