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章见状,微微一笑之后自怀中取出一卷文书轻轻放在桌案上,继续道。
“这是许小子辽东一行所经历的故事,托六爷的福,暗卫将这些原本应该封存的情报送了过来,尔等也看看吧……”
说着,刘章将文书向许褚的方向推了推,示意对方先看上一看。
又过了一阵,刘章见众人都看过了,这才开口道。
“年轻人嘛,尤其是责任感较重的,难免会因为经历过某些事之后从而产生自责的心理,而许仪那小子不但责任心太重,且耳濡目染的跟着学了个半吊子,二者相加之下,心理的负担便更重了。”
“这些还都不算什么,若是当时那小子身边有个世事练达的长者在其身边能够及时发现问题及时开导也不会造成太大影响,可坏就坏在他之后还一边带着糜竺那个拖油瓶一边还看了不少地方郡县的黑历史,自责与愤怒同时压在肩上,再加上对自身未来的不确定性最终让他的性格产生了暂时的扭曲。”
说到这里,刘章看了看许褚,道。
“说白了,那小子在我家门口对着你这个爹嬉笑怒骂的,其实是孩子在向你求救,当然了也是在请求你的责罚,毕竟对这时的他来说,肉体上的责罚会暂时减轻精神上的煎熬,简而言之,那小子其实是在讨打呢。”
许褚听得一知半解的,犹豫良久之后发泄似的灌了碗酒,冲着刘章抱拳道。
“侯爷您也知道我许褚是个粗人,不太明白那些个大道理,您给支个招,这事该如何处理才合适?”
刘章闻言看着许褚缓缓摇了摇头,这许褚其实才是最奸猾之人,当然这个奸猾实际上要画上一个引号才更加合适一点,怎么说呢,这许褚平日里都是一副唯命是从的愚忠形象,可若是关系走得近一些就能发现,许褚这人忠或许是真的忠,但愚却是个迷惑人的假象。
一如现在的情况,每次遇到棘手的事儿,许褚便会如现在这样很自然的放下自己的面皮去求助那些他认为能够可以解决问题的人。
明明许褚是如此的行事风格,偏偏还让人生出一种,这许褚没啥心眼儿,憨货一个的错觉……
不得不说,这也算是其身上一种另类的天赋了……
不过刘章也不反感,毕竟许褚与自己也算是相交颇深,而且在其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但有所求,许褚也是同样不落人后的。
轻轻敲了敲桌案,刘章笑了笑,开口道。
“此事起因还是在于其经历太匮乏了些,仲康不如将其送到张合那里去感受一下两国之间最直白的外交交锋现场,有张合那个老油条在总不会出什么岔子。”
许褚闻言犹豫道。
“这合适吗?要不就让那小子进学宫随侯爷多学点儿东西吧,就在眼前的话,即便出了什么问题我也好及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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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章闻言再次摇了摇头,道。
“此事仲康就不要提了,所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那孩子的心结是出在了外出实践之时,直白一点讲就是理论知识与现实感受出现了偏差,如今让其来随我读书,非但不能为其解开心结,反而容易让其陷入更深层次的怀疑之中,放其出去多经受一些历练才是正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