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这方面的原因,毕竟我是外来的,不知道以前的情况,所以一看到这些信,心里就有气。不过,现在我终于理解了。这也是这些大佬迟迟下不了决心的原因。一旦这个铜矿如你的硼矿那样,肯定会有人反映国有资产流失问题的。
如果是一位敢于负责的大佬还没什么,有些人呀,原本就是利益的既得者,现在你把这个利益的链条给斩断了,心里能没气吗?机会一到,他才不管黑白呢,马上跳出来,来一个欲加之罪。所以呀,下这个决心本身就是个风险。”崔英笑着说道。
听他这么说,李哲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还真如你说的那样,如果不是江南的那位大佬调到上面去了,能压得住,硼矿的事儿有可能说不清楚呢。”
“不是说不清楚,是因为没有人想替你说清楚。一分钱的好处没有得到,替你出头,很可能会被冠以‘一丘之貉’罪名,犯得着吗?”
“哈哈,看来你这些年在仕途里积累了不少经验,还真是这个道理。不过呢,毕竟我为江南贡献很多的税收,是江南的第一利税大户。”
“是的,你是第一利税大户,但对我们这些副手,除了主管之外,比如我吧,还有点用,说明工作不错,有点成绩。但对其它的副手来说,屁用没有,所以,对他们这些人来说,你做的贡献在大,也不会感激你的,不会替你说话的,这就是事实。
而且一旦我这个主管出一点问题,不说落井下石吧,最起码会暗自高兴:除去了一个竞争对手。”崔英感慨着说道。
“那这一次为什么同意铜矿私有化了呢?”李哲问道。
“因为这件事儿一捅出去,谁敢反对呀?”
“此时话怎讲?”李哲有点没听明白,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反对的人或者是以前的既得利益者,或者是有什么个人的目的,因为大家都知道,如果再这样下去,铜矿就亏没了。”崔英说道。
“其实,去年就应该下这个决心,最起码少亏一个亿。”李哲接过话来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