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文也不由点头：“杜兰真的是个奇人，抓住了关键。我们确实在一百年前做错了，我们要接受错误，重要的是我们必须要改正，必须要和过去划清界限，要展现我们不重蹈覆辙的决心，这样外界也能相信我们了。加上马莱其实也在遭受和我们相同的错误经历，我们双方其实是能产生同理心的，我们不应该战斗，反而应该一起努力划清界限，为和平而努力！”

艾尔文现在对杜兰是佩服不已，杜兰在好几年前就已经意识到了艾尔迪亚的根本问题。当时甚至都不知道马莱的真相，但他却已经看穿了两个国家的本质。

艾尔文和韩吉现在也是一心一意和过去划清界限，积极宣传真实历史，知错就改。艾尔迪亚百姓从一开始的抗拒到接受，然后到积极参与，也是经过了一番斗争的。

“现在艾尔迪亚才算有个国家的样子。”在以前艾尔迪亚在杜兰看来根本算不上什么国家，虽然有高墙包围，但其实各个瓮城、各个高墙都有自己的乡绅地主，他们要是高兴，完全可以让王令不出首都。而所谓的统治阶级，其实就是各地的利益代表组成的集团，他们更看重各自的利益而不是国家利益。

但现在命令可以贯彻到每个个人，加上科举手段，打破了各地人才的垄断，让各地人才不再只为地方谋福利，而是为全国考虑，才将艾尔迪亚人凝聚成了一个国家。

当然了其实不止艾尔迪亚是各地方利益代表组成的集团，其实马莱等国家也是如此。他们这些国家说是国家，其实各个地方各玩各的，国家只是利益代表商量问题的平台罢了，所以都是小政府。就算国家没了，地方还是老样子，所以这些利益代表是绝对不会允许国家做大的，而且时时刻刻防着国家。

所以他们需要民族主义，因为各个地方各自为政，如果没有民族主义的话，他们很难说服自己要为别人考虑。毕竟这些利益代表的权力来自于地方，所以必须优先考虑自己的家乡才行。

但在科举之后，人才的权力来自国家，是国家承认的结果，所以人才办事的时候就要先考虑国家。不管各地方是什么民族或者是不是自己的老家，人才都必须先尊崇国家的意志。

可以说杜兰推行科举从根本上打破了艾尔迪亚各自为政的局面，将岛民拧成了一股绳子，让他们以全新的面貌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