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敢赌了?”老板见闫埠贵犹豫不决,便开始激将道,“看来你也是心里有鬼,知道这画是假的吧?”
“谁,谁说我不敢赌!”闫埠贵被老板一激,顿时失去了理智,一咬牙说道,“赌就赌,谁怕谁!”
“好!这可是你说的!”老板见闫埠贵上钩,心里乐开了花。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唰唰唰地写了一份赌约,然后按下手印,递给闫埠贵,“签字画押吧!”
闫埠贵此时已经完全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就签字画押了。
郭程谅在一旁看着闫埠贵一步步走进自己设下的陷阱,心里暗自得意。他本来只是想小小地教训一下闫埠贵,没想到老板居然这么配合,还搞出了这么一出好戏。看来,今天有好戏看了。
“好!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咱们这就去找专家鉴定!”老板大手一挥,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闫埠贵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老板和郭程谅出门了。
三人来到一家古玩店,老板找来一位据说在古玩界德高望重的专家。专家接过卷轴,戴上老花镜,仔细地看了起来。
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闫埠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睛死死地盯着专家的表情,希望从他脸上看出一些端倪。
专家看了半天,眉头越皱越紧,最后,他放下卷轴,摇了摇头,说道:“这幅画......”
老板的话如同平地一声雷,震得闫埠贵半天没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手,指着老板的鼻子,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你胡说八道!”闫埠贵涨红了脸,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这可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宝贝,怎么会是假的?!”
“祖传的宝贝?”老板冷笑一声,用轻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闫埠贵,“就凭你?也配拥有宋朝大书法家的真迹?我看你是穷疯了吧,想钱想疯了吧!”
老板的话像一把把利刃,狠狠地扎在闫埠贵的心窝子上。他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老板的鼻子,你了半天,却说不出话来。
“老板,您别生气,别生气。”郭程谅在一旁假惺惺地劝道,“也许三大爷他真的不知道这是假的呢?您消消气,消消气。”
“不知道?”老板冷哼一声,“我看他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想蒙我呢!我干古玩这一行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他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一肚子坏水,专门想着坑蒙拐骗!”
老板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闫埠贵的脸上。闫埠贵气得脸色铁青,却又不敢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板指着自己的鼻子骂。
“你,你别血口喷人!”闫埠贵气急败坏地说道,“我,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老板冷笑一声,“我还就欺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就你这破画,我还懒得要了呢!”
说完,老板一把将卷轴扔到闫埠贵的脸上,转身就往外走。
“老板,老板,您别走啊!”闫埠贵见状,顿时慌了神,连忙追了上去,想要拉住老板。
“滚开!”老板一把推开闫埠贵,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闫埠贵被老板推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他看着老板远去的背影,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郭程谅站在一旁,看着闫埠贵狼狈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他强忍着笑意,走到闫埠贵面前,装作一副关心的样子问道:“三大爷,您没事吧?”
闫埠贵抬起头,恶狠狠地瞪了郭程谅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