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则坐在床边,静静地守着柔则,直到夜深人静,柔则才缓缓醒来。
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烛光和陈嬷嬷疲倦的面容。
柔则的眼眶微红,她伸出手轻轻握住了陈嬷嬷的手,声音沙哑地说道:
“辛苦嬷嬷了,我没事了。”
陈嬷嬷看着她,拍了拍她的手背,端过温热的汤药伺候她服下,又伺候她漱了口,柔则才又躺下,陈嬷嬷替她掖了掖被角。
眼中满是心疼,语重心长的柔声道:
“福晋,老奴给您说句掏心窝子的话,您也别害怕。
您可得保重身体啊,如果再有一次,这个孩子就活不了了。
这么大的月份滑胎可比正常的产子伤害大多了,只怕日后都不能有孕了。
一个女人若是不能生了,在夫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您现在和四阿哥情分深厚。
可若是您一直这样下去,孩子留不住,这女子的花期又易逝,这情分又能维持多久呢?
老奴知道您心中有四阿哥,可既是如此,您更应该知晓轻重。
这个孩子是万万不能有事的,只有这样您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到时候孩子有了,宠爱有了,大清朝还有哪个女人有您过的自在?
得失可就在您的一念之间,是忍一时之痛,得余生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