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氏的内心根本就没有怀疑凉月所言的真实性。
她这个儿子到底不是养在身前,原以为他只是看似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可实则竟是如此的冷心冷情,否则也不会对这个侄女儿说出这般令她难堪的话语。
乌雅氏强压下心头对胤禛的怒气,和对孝懿皇后险恶用心的暗恨之情,她轻拍了拍凉月的手背以示安抚。
“你若此时放手才是下策,就这般心灰意冷,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外人?
日后想要反悔,再去追求男人的怜爱就更难了。
你如今要做的就是沉住气,柔则的性子终究不及你坚韧,你是个拎得清的,姑母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你了,你可不要让本宫失望才是!”
姑侄二人经过一番情真意切的叙话后,乌雅氏就让凉月出宫了。
凉月走后,乌雅氏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手起刀落,将一瓶不久前亲手所插的《松菊延年》的插花瓶花彻底剪碎。
一树一枝,一花一叶全部剪的稀碎。
“老四真是我的好儿子啊,孝懿皇后那个贱人当真是教养的极好,要不是他,隆科多又怎会……”
乌雅氏红着眼眶,口中喃喃自语,她一把将剪刀拍在架子上,以此来发泄心中的怒火。
竹息上前收起利刃,一脸担忧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