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哥的乳母和丫鬟们见状,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触了福晋的霉头。
柔则也知道自己如今这副模样十分吓人,可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每当夜深人静之时,她总会胡思乱想,想起四郎至今未踏入梅花坞一步,她的心中就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悲痛。
下身难以言喻的隐痛和时常在愈合的边缘流出的殷殷血迹,让她不止一次的对陈嬷嬷和接生嬷嬷产生杀意。
陈嬷嬷对上柔则充满恨意的眼神,也知道此地不是久留之地,还是要尽快脱身才好。
假借小阿哥满月宴的借口入了毓秀院,求凉月使些手段将她调到别的地方当差。
凉月听完陈嬷嬷的诉求,不禁感到有些好笑。
这陈嬷嬷当真是以为,她有通天的本事不成吗?
胤禛特意求来给福晋安胎,她想要悄无声息的将人调走,谈何容易?
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陈嬷嬷是她的人吗?
不过,既然陈嬷嬷这么想离开梅花坞,看在她为她达成目的的份上,她倒是可以成全她,为她指条明路。
凉月漫不经心的试带着今日胤禛新赏赐的玳瑁红宝石护甲开口道:
“嬷嬷有一手伺候安胎的绝活,如今不管怎样,福晋好歹是母子平安。
只是到底小阿哥羸弱,额娘交代满月宴也不必大办,嬷嬷就去主子爷跟前请罪,将自己想要将功折罪伺候汀芷阁的李格格平安生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