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略略放松,转身对着相柳躬身一拜,“在下赤焱!”
相柳回了一礼,却并未吐露身份。他对此人并不了解,但竟然和祝融家有瓜葛,还是小心提防为上。
他问道,“你们为何会来了玉琼岛?”
赤焱见他仍有戒心,倒也不在意,如实回道,“不瞒兄长,我和琬儿,唉,实乃私奔,被她父亲四处追捕,天下之大,竟无处容身,只好来玉琼岛暂避一二。不曾想,一上岛,琬儿便病倒了。”
诊断了半晌,玉瑶颇为惊讶,她再次细细查看,终于确认了结果,她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来到外间,问赤焱,“我倒想听听,你和璋琬妹妹究竟怎么回事?”
赤焱见她面有不悦,心里虽忐忑不安,也只得耐着性子问道,“琬儿可有大碍?”
玉瑶打量着赤焱,他长得倒是一表人材,举手投足也颇有涵养,不像是浪荡之人,便说道,“她并无大碍。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又为何要走到私奔这一步?”
话音未落,赤焱冲进里间,握着璋琬的手,“琬儿,她说你没有大碍,你别担心,一定会好起来的。”
璋琬勉强笑着点点头。
赤焱扶她躺下,用帕子给她擦了擦脸,这才出来对玉瑶说道,“我与琬儿数年前相识于随城,早已情投意合,伯母也同意我们在一起,可惜,将军一月前突然回来,说给琬儿定好了亲事。”
“哦,祝融平素从不管她们母女,这时候却突然操心起琬妹妹的亲事来了。”
“若是嫁入普通人家也就罢了,可偏要将她嫁入轩辕宫,那轩辕王后听说擅巫术,轩辕王前后娶了几个妃子,都莫名去世。”
“祝融将神农国送给轩辕也就罢了,连琬妹妹也要一并送了!”
“琬儿自是不同意,苦苦哀求将军,谁料将军大怒,命人将她关了起来,我和伯母千方百计将她救出,伯母叮嘱我定要带着琬儿离开随城,我这才不得已带着她四处逃亡。”
“原来如此!”
玉瑶叹了口气,写了个方子,递给赤焱,“你速去药铺按方子抓药吧!”
赤焱还想再问,可见玉瑶一脸严肃,只好赶紧出了门。
相柳猜玉瑶必有话要问璋琬,便说了句“我去外头看看”,也出了屋子。
玉瑶转头看向璋琬,问道,“他待你可好?”
璋琬点了点头,“他待我很好,我们彼此情投意合!”
“既然情投意合,看他并不像普通人家之子,为何不同你父亲明说?”
“他是赤龙一族,家族早已被灭,只有孤身一人。父亲定不会同意,再说我与父亲向来生疏。”
“唉,你个傻妹妹,你可知你已怀有身孕!”
璋琬像是早有预料似的,淡淡一笑,“是他的孩子!”
“所以并不是你不愿嫁入轩辕宫,而是你不能嫁,对吗?”
“既不愿嫁,也不能嫁,更不能让父亲知道我已有身孕。”
“所以你打算就这般怀着身孕和他东躲西藏?”
“我们的事,与姐姐和姐夫当初的事相比,已是不足挂齿,姐姐当初又是怎么熬过来的?”
玉瑶一愣,竟是哑口无言。是啊,她和相柳的经历,远比他们的艰难。将心比心,璋琬这般,实属正常。
她叹了口气,说道,“正是因为我曾吃过苦,所以才不忍心看你这般遭罪,何况将来还要连带着孩子一起跟着受累。”
璋琬神色黯然,“走一步算一步吧。若是被父亲抓到,只怕是…”她不忍再说下去,只小心的捂着小腹。
玉瑶叹了口气,“先把身子养好,再做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