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万就不好抵了,毕竟这样的大债主不多,也没有这么大的标的。
当时赵小禹下不了这个决定,就推辞说,农庄的手续存在点问题,等他把手续理顺了再说。
那人当即生气了,不客气地说:“鬼子赵,你不是又要给我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吧?这回要是闪了我,我保证让你后悔!十世善人,也有发威的时候,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咱们谁也别把谁逼急了,你也是有家人的人,不是只有你一条命!”
赵小禹以前在处理酒厂的债务时,遇见过各种式各样的人,其中不乏像这种拿家人威胁他的,那时他年轻气盛,从来没怕过。
然而现在,他怕了。
年龄的增长,让他认识到了人性的复杂,怕死,那是因为觉得活着比死了好,当感到生不如死时,死就只剩下一个简单概念了。
这个对赌,风险太大了。
现在他接触的债主,是当年的几十倍,这么多人中,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大有人在,那些被坑得倾家荡产的,妻离子散的,随时都有拼命的胆量,他们可不管他无辜不无辜,他们只知道他是房宇集团的人,是坑他们的人。
忽然感到额头被什么东西撞击了一下,一团雪雾在眼前散了开来,一抬头,见一个女孩站在前面的冰滩上,披着头发,穿着一件黑白相间的机车服,戴着一顶白帽子,双手攥着一个雪球。
他一时神思恍惚,僵住了。
女孩说:“跟你说话呢,怎么连个声都不吭?”
赵小禹这才认出那是赵小蛇。
他没生气,拍拍头上的雪渣,抹了把脸,问:“你怎么穿这样的衣服?”
“怎么了?”赵小蛇旋转了一圈身体,“多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