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艾凉突然感觉到一股冰冰凉凉的东西在自己周边“蠕动”,如同大冬天的冷空气一样拼命地往身体里钻。
他下意识驱动起身边的暖流将其包裹,企图将那股寒意化解。
可那股暖流与寒意之间并非热水与冰水可以交融互通。
它们虽然纠缠在一起,却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融合,但好在暖流正一点一点的分解那股寒意。
解决了扰人清梦的东西后,艾凉又开始昏昏欲睡。
但这次他没办法安眠了。
随着身体被某种力量挤出,一股物理意义上的寒意袭来,身边还充斥着各种嗡嗡怪响。
艾凉只能判断出身边有声音,无法分辨那些声音究竟是什么。
同时他的脑子一片混乱,无数记忆碎片的涌入脑海令他再也无暇顾及什么声音,只是下意识发出阵阵惨叫。
而这些脱口而出的惨叫化为了嘹亮的哭声。
这个世界迎来了一位新的访客。
经过一系列的基本检查后,艾凉被重新交回到冯悦手中。
后者面色复杂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婴儿。
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己身上掉下去的一块儿肉,怀孕的时间长了当初的排斥与厌恶也开始变淡。
但一看到孩子冯悦还是不禁联想到孩子的由来和艾哲的背叛与欺骗,负面的情绪又开始翻涌起来。
冯悦抱了一会儿孩子,最终用太累了想休息为由,将其送到护士手中。
她依然无法原谅艾哲。
病房外,收到母子平安的消息后,艾哲悬着的心并没有立马放下,反而随着步子的前进愈发紧张。
因为在他身边站着一位年近六十的老人。
冯承福目不斜视,迈着厚重的步伐进入医院的办公室,全程都没有向后看过艾哲哪怕一眼。
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艾哲心头上。
一路上他不停的用中指和无名指指甲掐着手心,企图用疼痛来保持清醒缓解这份压抑。
但是在焦虑的时候,疼痛不仅无法缓解压力反而会化为助燃剂加剧内心的不安。
艾哲感觉自己是在正常走路,但人是察觉不到自己本能的反应的。
路过的行人只要仔细观察就能发现,艾哲的脚步异常虚浮,甚至会让人怀疑他走楼梯时会突然滑到。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