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萍满意地看汪淼变了脸色。
她跟这个继子相处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他面露慌张。
拿捏人的快感,原来这么舒爽。
贾萍欣赏够了,接着道,“爆炸声起,邵斌才离开,没多久,就接到电话,阮茉莉交通意外死亡。”
“这就是报应,一报还一报,欠的命,总要还的。”
汪淼脸色越是阴沉,她越是畅快。
此刻,她还哪记得钱这件事,只觉得那么多年受的窝囊气,尽数出了。
汪淼在她粗放的笑声中站起,拉开门。
春天傍晚的风,退去阳光的热量后,夹带些许凉意冲进房间。
大笑中的贾萍,顿觉后背一片冰凉。
理智回笼,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
“汪淼。”她快走几步挡在门前,关上门,“十万,只要十万。”
她一降再降需求,有了这十万,好歹孩子今年的学费有了。
“是你吗?”汪淼退一步,清澈的眼睛不像平常那样平静无波,而是泛着泪光,“那天和爸爸在一起的是你吗?”
他害怕地后退一步,背紧紧贴着墙移动,“你想干什么?”
成年男人的脸,挂着一管鼻血,神情和孩子一样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