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入口不大,进去空间却非常广阔,足足有两百多平。
此刻已经满满当当站满人,所有人只余一条内裤,站在场中,任凭来往穿梭的人检视。
看中的会在他们身上盖个戳,扒拉到一边。
同样只余一条内裤的汪淼,按次序站在人群后。
身上皮肤,经过几天海岛暴晒,已经开始蜕皮,跟以前的白净不同,偏棕色。
但在清一色大老粗,常年累月暴晒的人群中,仍显得白皙,分外抢眼。
首当其冲,吸的是达旺的眼。
他收回要盖戳的手,径直朝汪淼走来。
目光毫不掩饰,像看货物一样,打量汪淼。
绕到他身后,视线停在他后背那条因为摩擦而渗血起皮的残龙上。
看了好一会,问,“什么时候纹的?”
汪淼弯下腰,摆摆手,比了个7。
“7年前纹的?”
汪淼忙不迭点头,竖起大拇指,表示赞同。
“哑巴?”
送汪淼进来的人,很有眼色递给他残疾证,“证件齐全,哑巴,左腿残疾。”
达旺接过,认认真真看过,他甚至当着汪淼的面,打给残联。
确定残疾证没有作伪后,递还给那人,“膘国话听得懂吗?”
这句话是用膘国语问的。
汪淼毫不犹豫点头,手也没停,开始比划。
跟在身边的丁伦在达旺看过来时,微微点头示意。
“先在一边候着。”达旺在他右手手背上盖戳,推了一把。
汪淼连连点头,满怀谢意地走到一旁。
他微敛笑容,站在已经筛选出来的十几人中。
这些人都有相同的特点,底层劳动人民,一脸愁苦,眼里的光涣散。
还有一个跟汪淼一样,是个残疾人。
双手畸形,往外翻拱,无措地站在人群里,眼里有对新生活的憧憬,还有恐惧。
达旺看了一圈,共选出15人,挥挥手。
门外的人小跑进来,“达旺哥,什么吩咐?”
“这些人的出入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