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如泉见澹台鹤情语气平淡,有点诧异,“就是他。”
澹台鹤情淡道:“谢傅作为文望陪读,我是知道的,我也看出他有几分才学。”
杜如泉闻言大为惊讶,“小姐,你可不要被此人欺骗。”
澹台鹤情“哦”的一声,大感兴趣,我都不了解他,难道你清楚他的底细,嘴上文道:“此话怎讲?”
杜如泉便把在奔马社遇见谢傅的过程讲了出来。
澹台鹤情有点诧异,谢傅怎么跑到奔马社去了。
奔马社她是知道的,有的时候人手不够,她也会去奔马社雇些人手装卸货物,而这杜如泉就是她当初从奔马社雇来的。
杜如泉见澹台鹤情有点动容,说道:“小姐,你一时有点晕头转向,如泉是这么猜测的。”
“这谢傅既然是奔马社的人,自然是公子雇来,他们联合起来哄骗小姐,我当日一看就知此人是不学无术之辈。”
澹台鹤情听完,心中莞尔一笑,原来杜如泉还不知道谢傅是自己养在深院的小白脸,当下也不点破,“你怎么肯定他是不学无术之辈。”
“小姐你想一想,奔马社叫的出名的文人才子,有哪个我不认识,之前我既然不认识他,此人无非就是那替人跑腿,干些粗活,坑蒙拐骗的铜腿。”
“是奔马社地位最为卑贱的人。”
澹台鹤情笑着反问道:“如泉,你在奔马社难道不是干些替人跑腿的事吗?”
杜如泉闻言,心中有些不太舒服,只感觉瞬间被澹台鹤情轻蔑,嘴上勉强笑道:“我知文识墨,岂是那些粗鄙不堪的铜腿可比,小姐当初不也是看重我得才学。”
澹台鹤情道:“你怎么知道谢傅就不是知文识墨,或者他比你更博学多才也不一定。”
杜如泉讥讽道:“小姐,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他如果博学多才,又怎么会是一名铜腿,这么简单的道理,小姐难道不懂。”
澹台鹤情轻轻看向杜如泉,这般在背后摆弄别人是非,而且这一切都是信口雌黄,没有半点真凭实据。
回想起杜如泉朝自己跪下,哭哭啼啼的样子,更是没有半点男儿气概。
相比之下,那小白脸……自己虽看不透他。
但是那日布坊着火,有谁似他一样二话不说奔赴火场,毫不犹豫闯入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