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谢傅是宝珠的长辈,可这个人对女子还是有很大的杀伤力。
寻常来说,这话确实有点轻浮,不过也要看出自何人之后,从谢傅口中说出来,崔宝珠一点都不感觉有丝毫轻浮的味道。
微笑着说道:“我不介意。”
重新热好饭菜之后,回花厅坐下一同用餐,张意真直接抱来一坛美酒。
谢傅看着这么一大坛酒,又见张意真兴致勃勃的样子,开口道:“真姐,酒就免了吧,我一会还有事跟你商量。”
张意真一副不容拒绝的口吻道:“酒非喝不可,事情边喝边谈。”
说着补充一句:“自无锡与你一别,我滴酒不沾,这酒一直留着就是等与你重逢再饮。”
盛情难却,谢傅点头:“那就喝几杯吧。”
将酒舀入酒壶,崔宝珠作为晚辈,倒酒亲手将酒杯递给谢傅跟前:“傅叔,请饮酒。”
谢傅笑着点头,看了眼前变得温婉有礼又美丽动人的崔宝珠,难以与当初那个专横跋扈又自私自利的官家小姐联系在一起。
感慨道:“物是人非,宝珠也长大懂事了,真姐你可感到宽慰。”
张意真看了女儿一眼,笑道:“虽说人要放眼将来,不要停留在过去,可人心总是对过去流连忘返。”
听着两人的话,崔宝珠也不禁回想起在无锡那段最艰难最伤心的日子,在那时她恨谢傅入骨,只感觉谢傅在她们母女伤口上撒盐,是个无恶不作的狗官。
此刻回想起来,才知道谢傅有多好,他冒着生命危险不求名利,只为无锡无数百姓生灵,此举让她此刻由衷深感佩服。
若非有他这根镇海神针,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只怕她们母女也要死在这场瘟疫中。
还有他着急自己病情,匆匆忙忙奔赴隔离坊请大夫过来……
点点滴滴涌上心头,傅叔说的没错,她长大懂事了,她不再心小眼寡,她能看得更加清明。
突然朝谢傅跪下:“傅叔,宝珠在无锡对你多有冒犯得罪,这里向你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