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内众人被王君衡这一举动所震撼啊,大厅静得落针可闻。
直到王君衡收剑入鞘声传来,众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感觉这老迈的身躯却蕴含着强大的威严。
可斩杀权势,是为权威。
王正见叔父朝他澹澹望来,背嵴一阵发凉,叔父该不会连他都想斩吧,他可没干什么罪不可赦的事啊,说来周奉的罪,也是小罪一桩,可还不是被叔父当面斩杀。
周奉该死也好,罪不至死也好,在王君衡看来都需杀,这为谢傅上任淮南道节度使打好基础,同时也展示王阀的坚决态度,谁敢侵害,周奉就是结果。
当然也算在谢广德面前,为谢广德挽回面子,解除谢家与王正的嫌隙。
“王大人,还不将罪犯尸首带下去。”
王正听了这话,竟暗暗松了口气,吩咐部下进来将尸首带离大厅。
王君衡对着谢广德道:“老先生,首恶已经正法,你可否满意。”
谢广德真真受宠若惊啊,竟一时哑了,不知道说什么好。
主要是地上的鲜血还历历在目,提醒众人刚才发生的一幕。
倒是霍端接话道:“王大人真是憎恶分明,刚直不阿。”
谢广德这会也反应过来:“王大人如此,老朽天大的气也消了。”这会倒反而有点怕这王君衡,心中忐忑,不知道王君衡亲自来到谢家,有何目的。
王君衡呵呵一笑:“消气就好。”
说着重新坐了下来,原本站在王君衡后面的女子不由自主的后撤一步,与王君衡保持距离,似乎怕了王君衡。
一个普通女子那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害怕也在情理之中。
中年男子见了暗暗一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把我家老爷放在眼里。
谢广德轻轻问道:“王大人,刚才说你是特地前来?”
谢广德心一直悬着,恨不得早点落地。
王君衡笑道:“老先生,令孙郎已经与婉之定下婚事,婉之的母亲王夫人托我过来与你知会知会一番。”
谢广德脑袋嗡嗡作响,脱口而出:“什么!”
喊什么的还有一直稳坐不惊的顾权,王君衡所说的王夫人自然是金陵王家正嫡夫人,婉之自然就是国士无双王婉之,这个消息太令人震惊了。
别说王婉之名声响亮震世,皇室难求,就算王阀正嫡小姐的身份也足够骇人。
谢家竟与王阀要缔结姻缘,不禁要问一句谢家够格吗?这谢家子弟配的上吗?
这消息太过震撼了,谢广德一时理不清个中头绪,带着询问望向谢礼,一般别人说令孙郎,谢广德都第一时间想到谢礼。
谢礼这会也表情吃惊,整个人沉浸在震撼之中,谢傅为了一个名阀小姐抛弃澹台鹤情,这个名阀小姐该不会就是王婉之吧。
王婉之可不是一般的名阀小姐啊,谢傅跟王婉之,谢礼一时感觉就好像乞丐与公主被强行凑在一起那般突兀。
没有得到谢礼回复的谢广德轻轻问道:“哪个孙郎啊?”
王君衡澹澹看了谢礼一眼,似乎要拿谢礼与谢傅作对比,心中暗暗满意,嗯,谢家子弟都很不错,弟且如此,这当兄长的应该也不俗。
王君衡这个举动让顾权一头雾水,莫非他徽州顾家竟要与王阀王婉之抢夫婿,顾权想都想不到,早些时候他还打退堂鼓,想着再考量一番再作打算。
王君衡开口笑道:“谢傅谢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