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秋如意又心疼起谢傅来。
她的心情与其她失去贞洁的女子完全不同,并没有太多的失落,反倒是夺取一个男子男贞的愧歉。
谢傅早为人夫,当然没有什么男贞了,但是秋如意深知谢傅为人,从某种意义上,她确实夺走了谢傅某些东西,一个男人的君子,或者一个已婚男人的忠诚……
在回下榻的院子,秋如意一直想着如何宽慰谢傅,免得他心怀芥蒂,以后连朋友都当不成。
屋门打开,昨日负责伺候她起居的女婢正在打扫房间,见秋如意回来了,欣喜说道:“秋小姐,你回来了?”
秋如意微笑:“萍姐,有劳你了,大清早就来给我打扫房间。”
“这是应该的,对了,秋小姐,你一大早就起哪里了?”
“我睡眠比较差,经常天一亮就醒了。”
婢女见秋如意满脸荣光,笑道:“秋小姐,我见你气色红润,昨晚应该睡的很好吧。”
秋如意点头:“也不知为什么,在这里总是睡的十分踏实香甜,应是这里处处皆是文华芳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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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没文化,听不懂:“文华芳气?”
秋如意笑笑不答,婢女恍悟:“我这就去给秋小姐打来清水洗漱。”
秋如意点头:“萍姐,有劳了。”
坐下来,圆股刚刚碰到椅面,就像被一根针扎中一样,不由呀的叫了一声。
婢女闻声停下回头:“秋小姐,你怎么了?”
秋如意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身下受了重催,余伤未痊吧,虽没有用肉眼去细辨,也知道定是如刚刚含苞的花朵被摧残得连花蕊都不堪轻风。
这也不能怪谢傅粗鲁,从头到尾都是她飞蛾扑火。
这时昨晚的情景又清晰几分,他一直很温柔,甚至小心翼翼,一副生怕弄伤到她的样子。
少癫啊,你真是一个温柔的男人。
“秋小姐?”
秋如意回神,突然瞥见桌子的书信,疑惑问道:“这书信?”
“少爷送过来的。”
秋如意惊奇:“是吗?”
婢女点头,然后离开。
少癫给我留书信干什么,想来是有什么话不好当面说吧。
想来也是,本是知己好友,突然有了夫妻之实,换做是她,见面也是尴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着这封书信,秋如意莫名有些紧张忐忑,会不会让我当他的女人呢?
又或者是一份向她道歉的信,抑或是……
与其胡思乱想,不如直接揭开真相。
打开书信的一瞬间,看见上面的字迹,秋如意就知道不是谢傅写的,对于谢傅的字迹,她熟悉无比。
这是一封倾诉衷肠,表达对她爱慕的情书。
看到最后落款,秋如意却是轻蔑冷笑,甚至有些不屑一顾。
一个马上要成亲的男人,却是满心思都是别的女人,这样的男人让人不齿。
谢礼虽然平庸,通过谢傅之口,秋如意对谢礼印象不错,也对这个平庸男人怀有敬重。
这一封情书却撕毁这个男人虚伪的外表,将肮脏的内心完全暴露出来。
……
谢礼昨晚陪杜川在青楼沾了一身脂粉酒气,沐浴一番,正更衣换装,门突然被推开把谢礼吓了一跳,望去却是采薇。
胡采薇直接走了进来,一脸欣喜:“谢大哥。”
谢礼见她一身布裙荆钗,原本清秀的脸颊更是晒得有些黝黑,脚下一双绣鞋更是沾满泥污,手里拿着个布包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联想到优雅高洁的秋如意,顿生嫌弃,爷爷说的没错,粗鄙的人永远是粗鄙的人,我娶这样的妻子,只怕会被人笑话。
语气有些冷淡道:“进来怎么不敲门?”
胡采薇俏皮一笑:“着急见你嘛?”人直接朝谢礼走近过来:“谢大哥,你看我给你带来什么?”
谢礼看见干净的地面上留下泥污脚印,眉头一皱:“先出去再说,我在换衣,你这般闯进来,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