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桢见一众残兵败将脸上的犹豫之色消失,个个变得面色凛然,知道再劝枉然,冷声:“全歼,一个不留!”
就在这时一个女声冷凛传来:“我看谁敢!”
循声望去,却是澹台鹤情带着张世义步若雷霆走来。
——夫人!
一众将士齐呼,喊声之中充满惊喜激动,瞬间斗志昂扬,唯独胡地全眉头紧锁,恶狠狠的瞪向张世义,让你保护主母离开,你怎么把主母给带过来了,这不是羊入虎口!
面对胡地全责问的目光,张世义心中惭愧,低下头去,不敢与胡地全对视。
秦楚桢早就听闻澹台鹤情之名,今天却是第一次见到,心中也生出敬佩,此般气概当赞一句女中丈夫!谢兄,你有一个好妻子!
随着澹台鹤情走近,包围成一圈的金甲武士未敢阻拦,主动让开一个缺口让澹台鹤情走到人前来。
这位是节度使谢傅的正牌夫人,当初他们有幸陪太子殿下参加这位夫人的婚礼,还拿了这位夫人给了喜钱,如今却……
澹台鹤情冷睨眼前这位锦衣华服,贵气逼人的男人,明知他的身份,还是沉声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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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陆攻代为应话:“夫人,这位是齐王爷。”
秦楚桢抬手示意陆攻不要多嘴,对着澹台鹤情拱手行礼:“秦楚桢见过夫人,我与谢兄乃是好友,不知道谢兄是否在夫人面前提及过我?”
澹台鹤情微笑:“原来是齐王爷,既是我夫朋友,为何今日率兵士犯我澹台府?”
“楚桢也是奉皇命行事,要将夫人一家老少带回长安去,还请夫人多多见谅。”
澹台鹤情哦的一声:“不知道我夫犯了什么罪,殃及家人。”
“楚桢只是奉皇命行事,也不知道是何缘故?不过请夫人放心,楚桢沿途定会好好照料夫人,在事情原委调查清楚之前,楚桢愿用项上人头保证夫人安全,绝不会让谢兄和夫人蒙受冤屈。”
如果澹台鹤情怕祸及谢傅,愿意跟他走,那是最好不过。
澹台鹤情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混了这么多年,又不知道跟官员打过多少交道,岂是那么好诓骗的。
这世上有两种人的话不能相信,第一是商人,无奸不商。第二种就是当官的权力者,嘴上说的再漂亮,一旦被牵连,恨不得将所有的累赘都甩的一干二净,甚至杀人灭口。
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我怎么知道齐王爷你不是在谋逆造反!”
秦楚桢表情一讶,这才知道澹台鹤情刚才问的那句话是给自己下套,心中暗忖,这个女人比谢傅狡诈多了,不好对付!
微笑说道:“夫人说笑了。”
“秦楚桢,谁与你说笑,我从我夫口中早有获悉,太子殿下暗中告诉我夫,你有谋逆造反之心,让我夫小心防备你,果不其然,你今日终于露出真正面目,以我夫朋友之名,做着残害我夫之事。”
以陆攻、海则为首的一众金甲武士目光齐刷刷落在秦楚桢身上,他们是太子殿下的亲兵,本只听太子殿下一人的命令,若非齐王手持太子殿下的兵符,他们也无需听从齐王的命令!
太子殿下与谢大人本就是朋友,又如何会将兵符交给齐王,让齐王来捉拿谢大人一家老少,为什么偏偏就是齐王,东宫可用的人太多了。
此事实在蹊跷的很……
张世义和胡地全心中我靠!夫人这张嘴好犀利啊,可抵千军万马。
初次与澹台鹤情交锋的秦楚桢,心中惊讶无比,这是从一个女人口中能说出来的话,便是他身边的智囊也无一个有此谋略狡诈。
他作为当事人,尚且无法分辨出这番话是真是假,更别说其他人了。
澹台鹤情看出金甲武士已经心生动摇,嘴角隐蔽的露出一丝狡黠的笑容,先卸了你的刀,看你如何威风,我若非是一个女流之辈,未必斗不过你们这些阴险狡诈之徒。
秦楚桢也看金甲武士心生动摇,对他产生怀疑,再不做出表示,是兵也要被她说成是贼,当下凛声:“夫人,你如此血口喷人,那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
“左右侍卫听令,淮南道节度使所有家眷一并拿下!”
陆攻、海则没有行动,其他金甲武士看长官行事,也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秦楚桢喝道:“陆攻、海则,还不动手!”
陆攻说道:“谢大人究竟犯了什么罪,还请王爷明说,我等也好依法办事!”
秦楚桢冷瞪:“陆攻,你敢责问我!”
“不敢!只是当中有些疑惑,还请王爷能够释疑,若王爷不能让小人信服,小人也不敢妄为,免得被小人利用。”
秦楚桢直接掏出兵符来:“若再敢抗命不从,本王先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