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裳笑道:“嘴唇是擦干净了,嘴巴里面的呢?”说着朱唇就朝他脸上靠近。
谢傅感到有些恶,本能的缩了下脖子,骤地又豁出去的把脸迎上,秦楚裳却掩嘴噗呲一笑:“逗你的,我不会这么恶心呢。”
这情景熟悉得像当初一样,谢傅也不由一笑,将她搂在怀中。
他的情绪,他的心声一直压抑着,此刻正需要有一个人可以让他表达倾诉,他紧紧搂住就是最好的语言。
而成为孤家寡人的秦楚裳,也渴望着在谢傅这里找到温暖的归属感。
一个是浑身脏污的阶下囚,一个至高无上的女皇,却拥抱在一起,任何人见了都要大跌眼球。
但对于两人来说却是无声和谐,身份或许有高低贵贱,但灵魂是平等的。
寂静中,秦楚裳先开声:“你爷爷没事,我已经派人好好的守着他,他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我也未敢擅作主张。”
谢傅嗯的应了一声。
“顾权的人头和谢礼的尸首我收起来了,等你来做决定。”
“我岳父的人头,我打算带回徽州安葬,至于谢礼……我堂兄的尸首就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好好安葬吧,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爷爷,就当他弃官去游历世界吧。”
秦楚裳嗯的一声:“苏州那边你也可以放心,你的妻儿安然无恙,秦楚桢死在澹台府,蓬莱仙门的人除了云卧雪,其他人跟苏皂眸同归于尽了。”
谢傅心头颤痛一下,这不能说是安然无恙,苏皂眸也是他的亲人。
秦楚裳此刻贴在谢傅身上,完全能够感受得到,赘述道:“云扶瑶他们五个施展肃心乾坤颠倒大阵对付苏皂眸,然后一并消失,说是同归于尽也不完全正确,或许还有生机,我想这就是澹台鹤情留下云卧雪性命的原因,等你见到云卧雪问个清楚再想办法吧。”
“好。”
谢傅在等待着秦楚裳说些什么,可秦楚裳却陷入就久久无声。
终于谢傅颤唇问了出来:“我岳母真的死了吗?”
秦楚裳没有直接回答:“抱歉,很多事我没办法面面俱到。”
“你不必道歉,就像打仗哪有不死人。”
话虽如此,谢傅的手指却微微颤抖起来,秦楚裳紧紧握住他的手:“我已经帮你杀了他!”
谢傅突然发觉她的命运同样残酷,自己从头到尾都忽略她了,抬手温柔的抚摸她的秀发,那锁在手腕上的锁链却不恰事宜的发出哐当声响。
秦楚裳咯的一笑:“感觉啊,你就像被我禁锢的男【奴】。”
谢傅自嘲一笑:“虽然我不喜欢,不过女皇陛下喜欢,我也愿意配合。”
“怎么配合呀?”
“这个我不懂,只能让精于生活奇趣的女皇陛下请教。”
或许两人都需要这种愉快氛围来平抑心中的伤感。
秦楚裳笑道:“古时部落女王豢养一群男【奴】,男【奴】哪里做的不好就剁那里,手做的不好就剁手,脚做的不好就剁脚,嘴说不好话就割舌,眼睛看到不该看的就挖眼,这样你还愿意配合吗?”
谢傅问道:“如果在床榻表现不好,又该如何处置。”
秦楚裳扑哧一笑:“这样的废物,自然是剁了,阉了,还留着干什么。”
突然发觉谢傅笑笑看他,脸蛋不觉一红:“你少得意,背着女王偷吃,也得给剁了。”
谢傅哈的一笑,这是多日来,他第一次发自内心而笑。
秦楚裳笑道:“你也别怪我把你囚禁在这里,这些天道门的人都在暗中找你,你中了化僵花毒,我没办法把你交给他们,最近宫里不太平,我又镇不住他们,只好把你先藏起来,让他们安分一点。”
谢傅晃荡了手上的铁链:“这又是什么意思,是怕我跑了吗?”
“就是怕你跑了给我添乱,反正锁几天又不死人。”
谢傅这是才昂头打量着牢房,秦楚裳解释:“这是六扇门关押特别犯人的牢房,周围都是凡人石,武道高手被锁在这里也休想轻易逃脱。“
“听你的语气,是打算将我一辈子锁在这里。”
秦楚裳手掌扶上他的胸口:“你怕了?”
谢傅扬起手:“打开吧。”
秦楚裳看着他,过了一会之后才说道:“在给你打开锁链之前,你有两个选择。”
“我不想和你做交易。”
“你不做也得做。”
“什么选择,说吧。”
“第一个选择,你来当这个皇帝,第二个选择你离开长安,永远不准回来。”
谢傅笑道:“你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天下就这样拱手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