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叹旋即对谭忠翔说:“小孩子这么可爱,算作压岁钱吧。”
谭忠翔:“……”
哪里有给这么高的压岁钱!
“这么小气那就算了。”
谭忠翔:话全让你一个人说了。
张叹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拿出了一支水笔,在纸条上划了一下,重新算了一个数字,然后交还给谭忠翔。
“现在好了,都算清楚了。”
谭忠翔的大哥谭忠文不放心,叮嘱他弟弟全部算一遍。
好在这回没有再发现错误,不然这锅就不是喜儿能顶的了。
“这钱不可能出!”谭忠文忽然说道。
张叹说:“怎么就不能出?哪一块名目不对?”
谭忠文:“在乡下谁家不会占个地方放点东西,如果这都要算费用,那全村的人有99%都要交费用!”
张叹说:“性质不一样,这个家是上了锁的,你们撬开了锁,把东西放进去,这是强占他人住宅,属于犯法。你不交这笔费用,那就是不同意和解,不同意和解,那我们就上法院。徐律师,麻烦你啦。”
一直站在人群外的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上前,笑着说了句不麻烦,然后让手下的人开始对谭锦儿的家拍照留存证据。
谭忠文有点慌,询问:“这是在干嘛?”
徐律师介绍道:“拍照,保存现场的状况,如实呈现给法院。”
旋即他对手下拍照的人喊道:“被撬的门锁要聚焦,多角度拍,这属于入室强占,性质恶劣!”
谭忠文和谭忠翔两兄弟强作镇定,看着徐律师手下的两个年轻人到处拍照,各种角度,各种姿势,稳了一会儿,见他们架势专业,很像是来真的,问村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村长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起来确实是回事,“我们都不怎么懂法律这一套,但其实很多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往往是不合法的。你记得去年隔壁村的老王吗?他到县城坐公交车,不排队,插队挤人,结果被关进派出所好几天,说是扰乱社会公共秩序,是村委派人去捞人的。”
“那是他打人了。”谭忠文也听说了一些。
“没有打人,那是谣传,就只是插队和人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