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小曼嗤笑一声:“贾文韬还能有钱?要是有钱,怕也不是干净钱。”
谢云舟笑了一声:“新安电力还是比较干净的,老贾捞不到什么钱。我估计他真没钱,才帮陈美说了几句话。”
“随便他们,就算有估计也没多少,陈美穿金戴银,小贾大手大脚的。”
“双方把礼金分了,我建议陈美把总厂的大房子退了,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进去。”
顾小曼又打了个哈欠:“她肯定是不想退的,等挨了揍就会变乖。不对,陈美挨揍也不会变乖。”
谢云舟去卫生间把毛巾打湿,回到卧室给娘儿三个擦脸:“不管她,不过我听她那语气,很不服气的样子。”
顾小曼仰起脸让他擦:“不管她,我让小乔下午开我的车去了庐州。天凉了,我给妈熬的秋梨膏,还有两双拖鞋,让他带过去。”
谢云舟给她擦完脸,在她脸上亲一口:“谢谢。”
葡萄立刻把脸伸过来让爸爸洗,芒果很自觉地排在姐姐身后。
谢云舟一通忙活,挨个擦脸亲脸,然后带着孩子们去后院玩。
一家四口在家里玩的时候,隔壁乔家的气氛有些低。
乔青崖开顾小曼的车去庐州,王萍在家里带孩子,乔母刚下班回来。
招待所的工作不累,她儿子是副总工,大家都给他面子。
乔母不仅不累,还能感受到以前在村里从来没有过的荣光。
平日里她回来,如果儿子不在家,她虽然不会跟儿媳妇说太多,但也不会像今天这样阴着脸。
王萍正带着女儿玩呢,一扭头,看着婆婆正双眼发直地盯着她和女儿。
王萍心里一惊,立刻往女儿身边挪了挪身体,警惕地盯着婆婆。
乔母见儿媳妇这样防备自己,眼神更阴了。
就是儿媳妇在儿子面前嘀嘀咕咕,儿子才让她去上班。
她是来享福的,没想到还要去上班,儿媳妇自己在家里享福。
是的,在乔母心里,出去上班讨生活是受苦受累,在家里带孩子做饭,那是享清福。
虽然她上班时有很多人奉承她,但她还是觉得儿媳妇比自己更享福。
她生了三个儿子,老了还要受罪。儿媳妇只生了个丫头,却能在家里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