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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顾蓉蓉和冷星赫消失在夜色中,离开封府。
冷星赫掀开斗篷帽子,轻吐一口气:“封玉朗还是有脑子的,若是心思谋略放在正道上,未必不成为一代名将。”
顾蓉蓉把那两张地图给他:“他有才能,但他父亲看不见,越是如此,他就越想被关注,长久已往,不入歧途也难。”
“所以,是他父亲的错?”
顾蓉蓉沉默半晌:“也不全是,他母亲何尝没有错,为人父母,哪怕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在大是大非面前,也该知对错。”
“虽说他们都是被蒙在鼓里,不知真相,但从他们的角度,他们以为,他们知道的就是真相,他的选择,也是在那个真相之下的选择。”
“我们必须承认,世上就是有偏心,就是有不爱孩子的父母。”
“封玉朗为人敏感,又好强,若是所有兄弟都不得疼爱,倒也罢了,可偏偏不是。”
顾蓉蓉叹一声,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复杂,不是几句话能说得清楚。
“走吧,”冷星赫也结束这个话题,“去金缕阁。”
此时金缕阁早已打烊。
苏媚在三楼房间,根本没有睡意,在为阁主到来之后,要如何交待而发愁。
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楼下有人敲门。
虽然打了烊,但还有几个值守的在,也不用她亲自去查看。
但没多一会儿,芳华提灯笼到三楼。
“主事,您去瞧瞧吧,来了个特殊的顾客。”
“有多特殊?”苏媚没好气。
“他拿着十来万银票,说要订制衣裳,要的还急,说要和您亲自谈。”
苏媚眼睛一亮:“十来万?”
“正是,”芳华道,“他身上还有点酒气,脾气看着也不太好,我等不敢做决定,还得您出面。”
这可是大单子,平时十来万的单子也有,可那时她那里有余粮,不是像现在这般两手空空,地库空空。
有这十万,阁主来了她也能有个交代。
思及此,苏媚立即起身,跟芳华下楼去。
她刚一走,地道的门也被推开,顾蓉蓉和冷星赫从里面出来,坐在屋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