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则抱臂冷笑:“树都死了,还能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保证‘完完整整’?钟行长这说瞎话的本事我倒是见识了。”
钟鸣只是轻笑了一声,没有搭理饶则,而是去问杜景休:“杜先生理解的吧?”
“理解”杜景休应道“完全理解,钟行长只管放手去做,我相信你。”
饶则翻了个白眼,不再开口掺和他俩的谈话。
一番虚伪客套的交涉过后,杜景休挂断了电话。
“你可以放心啦?”
“这到底哪一点让人放心了?”
杜景休很是理直气壮:“钟行长刚刚都保证过了。”
“她说你就信?”饶则都要气笑了“喂,你树死了!”
“知道啦,但只是一棵树而已,那不重要。”杜景休无所谓地耸耸肩。
饶则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杜景休的眼睛,忽然笃定地开口:“树也是幌子。”
杜景休不置可否,只是端起手边晾得温度正好的花茶,倒了两杯。
……
钟鸣挂断杜景休的电话,回到了曼颐身边。
“曼医生,午餐如何?”
“尚可。”曼颐惜字如金地点评。
“吃饱喝足,可以工作了么?”钟鸣又将那支白色的医用对讲话筒递给了他。
曼颐瞥了一眼钟鸣,钟鸣微笑地举着手,看起来很是坚持。
他只得接过话筒抵在嘴边:“还要说什么?”
“你就说……”钟鸣似乎在思考。
“仓储中心全体水手听令,配合大副调查仓储中心的秘密潜入者,时限为1小时,报告时务必拿出切实的证据。”
她盯着曼颐,一字一句强调:“若超时,大副来船长室领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