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冒险是为了钱吗,波塞冬神剑!波塞冬神剑知道吗!胡说八道,小心我打断你的腿!”弥斯特奥并不受用,一甩金发,怒视酒壶,朝他大声骂道。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酒壶心里咯噔一下,一溜烟跑掉了。早就听说弥斯特奥公爵性格乖戾古怪,传说中他动辄就要杀死惹他不开心的下人,要不是实在从白云城混不下去了,他也不愿意挣这个钱。
酒壶用满是油渍的衣袖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在心中暗暗腹诽。但吐槽归吐槽,让他违抗公爵大人的命令是万万不敢的,当下他只好快步朝引擎舱走去,准备拿他那几个磨磨蹭蹭的团员出气。
“我………”酒壶猛地停下脚步,收回了骂娘的话,四下回头望了望,这一下他头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他突然发现船舱壁上多了一个半米多长的窟窿。
这是哪个狗日的要害我……
酒壶在心中大骂不止,白云城里人尽皆知,弥斯特奥有三大爱好:一是女人,二是宝剑,三是他这艘“神剑号”探险船。
这三样爱好里,他又数对“神剑号”最为痴迷。据传闻,在给弥斯特奥的父亲阿兰亲王举办葬礼时,弥斯特奥作为独子,正在侏儒的维修厂给船做保养。
这家伙为了这破船,连亲爹都不顾了,要是知道它在我手上破了个大洞,我岂不是连全尸都没得留了。
酒壶急的原地直打转,已经顾不上去想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个大洞。事实上,作为一个半吊子水手,他都不知道船舱破洞是不是正常的。
奶奶的,先混过去再说吧。酒壶把心一横,准备找东西先把破洞给堵上,他心想总不能让海水流进来,那样自己就死得更快了。
说干就干,反正横竖就是一死,酒壶也不再顾忌许多,转身将挂在船舱走廊上的油画生生拔了出来,直接拍在了破洞上,盖住了窟窿。
做完这些,酒壶觉得自己两腿发软,马上就要站不住了,趁着还有一丝力气,他见鬼似的逃离了现场,头也没敢回。
“《无名女郎》,价值一百五十万白云币……”肖芮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酒壶刚刚站立地方的后侧,她幸灾乐祸地看着这幅被订的歪歪扭扭的油画,忍不住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