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维尔福被确认死亡。
维尔福的死对大部分水银针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佐伊几乎崩溃,她已经再三检查过这间公馆的每一个房间,她无法解释维尔福用来自杀的枪是从哪里来的。
索菲哭着控诉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她搬出昨天司雷的推理,数次重复着“这不是自杀,这是一场你们合谋的围剿!是谋杀!这是谋杀!”
维克多利娅一句话也没有说,她坐在大厅的沙发上,两手撑着额头。
这究竟是维尔福撑不住压力还是刺杀者最后的诡计,她已经无从知晓,但执业以来,她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倍感屈辱过。
刺杀者不会再出现了。
自己也不会再有机会,抓住她。
九点四十,司雷走进客厅,“阿尔薇拉女士呢?”
“在楼上。”管家回答。
“你们怎么还敢这样若无其事地到我们家里来!?”索菲从二楼冲了下来,她揪住了司雷的衣领,“昨天我就告诉过你我姑父绝对不可能和这种凶杀案联系在一起你们不信!现在人走了,现在他以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你们满意了吗……满意了吗!?”
司雷叹了口气,她捏住索菲的手腕,“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
“你理解什么?!你理解??你这个帮凶!”索菲尖叫着瞪着司雷,她的声音颤抖着,“你已经想到了,你什么都想到了,但你没有制止她们……你是帮凶,帮凶!!”
司雷稍一用力,掰开了索菲的手,“汤森管家,过来帮个忙好吗?”
管家上前表情复杂地按住了索菲。
司雷整理了一下衣领,对一旁的仆从道,“请阿尔薇拉女士下来一趟吧。”
仆人看了管家一眼,管家点了点头,他才快步走上了楼梯。
不一会儿,阿尔薇拉来到大厅。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阿尔薇拉的脚步很平静,仍像往常一样轻盈,但当她坐到司雷的对面,司雷立刻就注意到了对方苍白的脸与泛红的眼睛,这强弩之末的情态让司雷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她斟酌着用词,没想到阿尔薇拉先问了句:“您找我有什么事呢,警官?”
“嗯……关于,公爵的死因,”司雷低声道,“我想您多少应该了解一点内情。”
“您是指唐格拉尔他们通过援外组织犯下的那些恶行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