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因为嫂子知道王师兄把5000块拿去募捐的时,毕竟也是王师兄带头做慈善,嫂子肯定很欣慰。”
“何止是欣慰,那是崇拜好吗?”大家给王警官面子,然而王警官却飘了。
一旁的袁莎莎笑孜孜道:“难道还指望王师兄拿个募捐证书什么的?”
“如果当初捐赠给庄家母女成功的话,没准人家电视台还真给证书,不过那就是恐怖证书了。”卢薇薇也不免要调侃几句的。
王警官通过车内后视镜,瞥了瞥众人,这才摇了摇脑袋,自嘲着笑道:“如果这就叫恐怖证书,那真是太小儿科了。”
“那王师兄认为的恐怖证书是怎样的?”顾晨也是好奇问他。
王警官淡淡一笑,以过来人的语气调侃道:“恐怖证书?我认为世界上最恐怖的证书当然是结婚证书了。”
“噗。”卢薇薇差点没笑喷,直接反驳了回去:“什么鬼呀?结婚证书怎么可能是恐怖证书?你老王又在信口开河了。”
“我信口开河?”王警官闻言,当时就不干了:“我说卢薇薇,请问为什么新娘要在婚礼上被牵着手。”
“为什么被牵着手?”卢薇薇若有所思,这才弱弱的道:“我觉得……这可能是一种礼节。”
“对呀,你也说是礼节啦。”王警官见卢薇薇上套,直接调侃着道:“就像两个拳击手在赛前发布会要握握手一样。”
“你们是不知道,现在有一些地区,连离婚都要排一个月的号,所以可想而知,离婚率有多么的居高不下,搞得爱情就像一个长而甜蜜的梦,而婚姻仅仅是一个闹钟一样……”
“呃……”
卢薇薇也是呆滞了一下,这才弱弱的道:“还有这种说法呀?”
“那是当然的,不然你以为呢?”王警官瞥她一眼,又道:“如果说女人如水男人如泥,那爱情就是水泥,婚姻就是盖高楼,子女就是钢筋。”
“现实生活中,有钢筋的坚持得久一些,没有钢筋的它说倒就倒啊。”
“唉,还真的是这样,王师兄说的毫不夸张。”一旁的袁莎莎非常赞同。
尤其是王警官这个比喻,可以说是非常恰当。
“那怎么办?”后排的顾晨不明所以,弱弱的向王警官求教:“那作为普通人的我们,从此就不结婚了吗?从此就恐婚的吗?”
“当然不是了顾晨。”王警官看了顾晨,笑他对感情方面一窍不通。
“我告诉你顾晨,既然女人如水,那水总会有干枯的一天,男人如山,那山总会有光秃的一天。”
“山水相伴,才能形成一个循环,只是两个人在一起后,你们都要去学习。”
“而这里就要牵扯到一个怎么学习的问题了。”王警官一个右转弯,跟着前方的江南电视台车辆拐入右侧分叉路口,继续前行。
顾晨说笑着问:“怎么学习?”
“就……老公要向狗学习啊,老婆就得像猫看齐。”王警官口吐芬芳。
毕竟在吐槽家感情这方面,这才是老王同志的拿手之处。
否则就顾晨在调查案件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没有多余的打岔机会。
很多时候王警官都自我怀疑,感觉自己就是个边缘人。
看着后辈们一脸懵懂,王警官直接说笑着道:“这狗啊,他忠诚,他听话,他隐忍,他让人有安全感。”
“而猫,她温柔,她优雅,她温顺,她对主人对家庭深情。”
“所以这就是个大学问,活到老学到老,不懂我会教你们的。”
王警官忽然找到了久未的C位感觉,难免吐槽的有些忘我。
“你说我们长这么大容易吗?”卢薇薇忽然打开车窗,也是趴在上头感慨道:“自大在娘胎里就可能随时会流产,如果当妈的会抽烟,忍不住抽一口烟,那就可能会是畸形。”
“还有长慢了心脏缺损,长快了就六指儿,好不容易扛过九个月生下来,一不小心可能会被产钳压扁了脑袋。”
慵懒的看了眼车内,卢薇薇又道:“好,如果这些都躲过去了,还有小儿麻痹,百日咳,猩红热,脑膜炎,可能还在前面等着你。”
“你要是吃到某些黑心商家的奶粉,那就是个大头娃娃。”
“哭起来呛奶,走起来摔跤,摸水水烫,碰火火烧,是个东西撞上那可能就是个半死。”
“多补钙啊。”王警官调侃一说。
“补钙?”卢薇薇秀眉一挑,摇了摇脑袋:“钙多了不长个儿,钙少了螺旋腿。”
“总算混到会吃饭能出门的时候了,天上下冰雹,地下汽车跑。”
“大街小巷,是个暗处可能就多个坏人,你说赶谁都是个九死一生啊。”
环顾车内一圈后,卢薇薇又道:“这都是名枪,还有暗箭呢。”
“什么势利眼,冷脸子,闲言碎语,指桑骂槐,这也叫活着?感觉这简直是练了一辈子轻功啊,而且还要摊上老王所说的恐怖证书,你说人这辈子容易吗?”
“所以……”顾晨好奇的看了眼卢薇薇,轻声道:“所以事实证明,能活到现在,本身就是个奇迹。”
“不然你好不容易混到老,还有个老年痴呆等着呢,中年也有可能出现高血压,高血脂,高血糖……”
“别说了顾晨。”卢薇薇赶紧打断了顾晨,捂住耳朵道:“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不然我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
“哈哈。”
车内一阵哄笑。
然而在不知不觉中,大家这才发现,跟着江南电视台的车子,已经渐渐驶入山区。
这时候,前排车辆上的白小兰打来电话。
顾晨索性划开接听键,点下扬声器问:“怎么了小兰?”
“顾晨,在你们的右侧,也就是那块平底上建起的社区,就是这次扶贫搬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