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苏雅并不介意自己已婚的身份,但在京城这个大染缸里,其他人绝不会如此宽容,那些文臣墨客或许正虎视眈眈,寻找任何可以攻讦他的机会。
“他人之言,与本侯何干。”萧延徽的话语中竟透露出一丝宠溺,“荔枝宴,我希望你能来。”
苏雅的心跳如擂鼓,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紧握,几乎不敢直视萧延徽那双深邃的眼眸,“是姨母邀我,我自然会赴约。”
她试图回避,但萧延徽却直接挑明:“不是我母亲的意思,是我。”
这话吹进了苏雅平静已久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诗经有云:“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女子一旦陷入情感的漩涡,往往难以自拔。
离婚之后,她将自己的心紧紧封闭,发誓不让任何人再触碰那脆弱之地,然而武安侯的这番表白,却融化了她心,随之而来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慌乱与期待。
萧延徽似乎察觉到了她内心的波动,平日里冷峻的面容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侯府的内务管理、田产契约,都可以作为我迎娶你的诚意证明,此生我绝不会再纳其他妾室。”
当苏雅的目光与他对视,萧延徽的眼中满是深情:“我知道你并不在乎这些物质的东西,但目前,这是我所能给予你的一切。”
苏雅苦笑着,试图以轻松的口吻化解:“侯爷真是豪言壮语,偌大的武安侯府,说送就送,当真是出手不凡。”
萧延徽真诚以对:“阿雅,我只是担心给你的还不够。”
苏雅低垂眼帘,心中五味杂陈,她意识到若再深入讨论,恐怕会让自己失去平日的冷静。
“荔枝宴我会出席,但今日我还有些琐事需要处理,此事我们日后再议。”
言毕,她重新戴上帷帽,匆匆离开了厢房。
门外,玲珑与竹影的尴尬对峙被门开的声响打断,未等玲珑询问,苏雅已拉着她快步离去。
竹影挠头,自言自语,疑惑不解:“这算是成了呢,还是没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