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那人再言,武安侯老夫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径直吩咐身边随侍多年的忠心仆人。
这一声吩咐,在寂静的大殿中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夜空中划过的流星,引人注目。
主仆二人在众人充满好奇与猜测的目光交织下,缓缓离去了御书房。
他们步伐虽缓,却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衣摆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每一步都似踏在历史的厚重之上,留下不可磨灭的痕迹。
而御书房之外,太后的等候显得漫长而焦灼。
待宫女归来,她迫不及待地急问:“武安侯老夫人呢?”
那声音中既有作为长辈的关切,也有身为皇家的威严,复杂情感交织其间。
侍女详述门前的情形,言语间不失恭敬与谨慎,生怕遗漏了任何一个细节,让太后心生不满。
她的话语像是一幅细腻的工笔画,缓缓展开,描绘着刚才那无声却充满张力的一幕。
“太后,武安侯亦曾为大虞浴血奋战,况且先前老侯爷之事,实乃我国亏欠武安侯府……
现下如此,老夫人心中略有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心腹一边轻拍着太后的膝盖,试图减轻她心中的忧愁,一边以温婉的声音细语劝解,她的动作轻柔,像是春日里拂过面颊的微风,温柔而又贴心。
太后轻叹一声,眼中的光芒忽明忽暗,似乎在回忆往昔,又似在忧虑未来:“你所说哀家自是明白,只是念及往昔情谊深厚,如今却因身份隔阂渐行渐远,将来情势如何,实难预料。”
话语中透出一种无法言喻的苍凉,仿佛是秋日落叶,承载了太多过往的重量。
若萧延徽此行阳关真有闪失……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中生根,她仿佛能感觉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仿佛是在暴风雨中航行的小舟,失去了方向,她更是无所适从。
“皇上已然不惑,他所决定之事,便是哀家也难以劝阻。”
即便是说出这样的话,太后的眼中还是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即便皇上孝顺,亦是在不涉国家大义之时,她深知,江山社稷重于泰山,她虽为太后,终究身处后宫,皇权的森严与冷酷,让她明白,皇上怎可能在此事上采纳她的意见?
“娘娘,皇上毕竟是主子,您也是尊贵的主子。武安侯府即便不愿遵命,又能奈您何?”
心腹低沉而温暖的声音再次响起,如同冬日里的炭火,企图驱散太后心中的寒意:“这事谁碰上都不愉快,但终归是为了大虞的天下,娘娘无需过分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