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源崇一皱眉,“什么陛下,你不许这么叫我。”
绯绝颜叉腰站起来在寝室踱了几圈说:“那叫你什么?”她活动着僵硬的肩膀。
“在你面前,戚源崇永远是戚源崇。”他坚定地说。
绯绝颜说:“好。我想了想,如此算你我两清了,我救你一次,你又救我一次,两不相欠了。”
戚源崇惊得立刻坐起来,全然不顾自己虚弱的身体,猛一起身眼前一片黑,他强忍着不适说:“你这是何意,我为你挡刀,你要弃我而去吗?”
绯绝颜也吃了一惊,“什么叫弃你而去,怎么说的好像戏台上那些哭郎君的小娘子一般。”
戚源崇挣扎着要下床,绯绝颜走过去要搀扶他,没想到却反被他抓了肩膀制住按床桅。绯绝颜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和御医串通好了,伤势根本没有看上去那么重。然而很快她就知道自己想错了,他寝衣的胸口渐渐渗出血色。
“你答应我夺位,我也答应你回报,如今朝堂不稳你就要半路脱逃,你……你这是食言而肥。”他胸口剧烈的起伏。
绯绝颜试着挣脱他的手,他的手却如钳子一般扣在肩头,她所幸放弃了,无奈地说:“我只是说你不用再觉得欠我大恩,我们之间平等了,谁说要走了,本钱下了,利还没收呢。谁食言而肥了,谁肥了,我肥吗?”
戚源崇紧盯着她的眼睛许久,才缓缓放开,而后体力不支倒下去。
绯绝颜吓一跳,“你还是保你自己的小命吧,不然我找谁要利钱去。”
戚源崇大笑:“我还死不了呢,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