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笙希望年柏宵在感情上是个谨慎的人,都恨不得是绝缘体的那种,可那样对别人行,不能对她。
杭司瞧见她一脸的失落,忍不住感叹,“感情的事就顺其自然吧,你说你又不是如狼似虎的年龄,那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
方笙瞥了她一眼,“你是饱汉子不知道饿汉子饥。”
“你还缺追求者?”杭司无语。
方笙伸出食指,冲着她晃了晃,“人和人能一样吗?追求者再多那都不是柏宵学长。”
杭司半天没说出什么来,良久后道,“我看你是魔怔了。”
“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没追着陆南深跑。”方笙叹气,“被宠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杭司敛眸,她没说话,只是自顾自倒了杯水。可这水明明该是清淡无味,入口却是苦涩。
良久后她低喃,“要真能有恃无恐就好了。”
她就不用提心吊胆,就不用觉得连累了旁人。
“我不知道乔渊到底想干什么,但不得不说他就是个炸弹。”
方笙不再纠结于自己的儿女情长,她说,“现如今的情况不一样了,司司,咱们身边多了陆南深和年柏宵,人多力量大,就算乔渊还活着又怎样?我们不怕他!”
杭司沉默久久。
“你看那晚,他找的人也不过如此嘛。”方笙轻声说。
杭司摇头,“那是因为他没动真格的。”
方笙一激灵,“动真格的能怎样?这是在国内,他还能找雇佣兵来杀人?”
“不。”杭司说,“他如果动真格的只要派陈凛一个人就够了。”
方笙迟疑,“他没动真格的,却又派了人……”
“可能是想试试陆南深的深浅吧。”这是杭司能想到的唯一可能性。
又或者,只是为了提醒她,只要他想,他们的行踪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方笙不说话了。
整个房间里陷入了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