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和离岂是那么容易的事

大清早的,哥嫂已经起床干活。

做饭的做饭,挑水的挑水,孩子们跑来跑去玩耍。

卫承敲响院门。

将水倒入水缸,哥哥前去应门:“你们找谁?”

卫承客气说话:“你是画脂的哥哥吧?我们是她的朋友,想来拜祭一下。”

闻言,哥哥变了脸:“去去去,找死人去乱葬岗。咱们可没闲钱给她立坟刻碑。”

“你。她好歹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能这么对她。”瓮得强气得青筋暴起。

哥哥摊手:“我有什么办法。一大家子要养,只能给她草席一卷丢到乱葬岗。”

瓮得强愤怒不已:“她是你的妹妹呀。再怎么样你也不该把她丢去乱葬岗。”

嫂子听见动静,过来泼辣叉着腰:“你们又是哪位?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瓮得强愤愤一拳捶在门上。

哥嫂吓了一跳:“你想干什么?打人吗?”

卫承伸出手阻拦:“算了。我们走吧。早些赶去乱葬岗,让她入土为安。”

瓮得强气鼓鼓转身。

卫承瞥哥嫂一眼,带着老二出城前往乱葬岗。

他们找到被草席裹着的白骨,那套熟悉的衣裙破败不堪。

瓮得强边哭边挖坟,最后用木板做了个墓碑。

卫承点上香烛,慢慢烧纸钱。

瓮得强用手背擦掉泪,眯着红肿的眼一起烧纸。

烟火缭绕,飘向远方。

两人拜祭完,马不停蹄赶回城。

半夜。

上官府的后门被敲响。

值守的门房打开门:“谁啊?”

一妇人脸上青肿:“麻烦通报下赵嬷嬷,我是她的女儿。”

门房仔细一看,还真是。

他立刻让人进来:“出了什么事?怎这个时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