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
这孩子怎么就说不通呢?皎沫真是急坏了。而在另一边,他们与朽月君的战况也十分胶着。同时驱使六把刀剑的力量,在传言里只有铸剑师本人做得到,他到底是怎么……不,没时间考虑这些了。谢辙暗想,若不是有凛天师与降魔杵在,他们绝对无法抵挡六道神兵的攻势。但也可能朽月君并不是使用刀剑的好手,他只是利用地狱火在操纵它们,无法充分发挥出这些兵器各自的实力。若非如此,他们几个有几百条命也不够使的。
“????????????????我都要找不到比喻来形容你们有多烦人了!”朽月君抬高双臂,双手间的火浪丝带般舞动,鲜艳如液态流动的血。这些火焰也可以像刀剑,像勐兽,让他们无处躲藏。“尤其那个爬上岸的一来,我就闻出来先前有个麻烦的家伙和她一起。这边说明……”
一道符咒从后方穿透他的长发,刮伤了他的脸。被迫打断的朽月君伸出一根手指,抹掉脸上渗出的血迹,很快又有血溢出来。伤口很深,这让他十分不快。他转过头,视线钉子一样打到谢辙的身上。
“偷袭这套就免了。真够不识抬举的,没人教你打断别人说话很不礼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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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雨倾泻而下,六把刀剑中的断尘寰收到指令,毫不留情地飞身刺向谢辙。他立刻构建符咒的屏障,但断尘寰就像扎穿普通的窗户纸一样破开阻碍,冲向他的面前。就在此时,从凛天师袖间飞出的一道黑纸黄字的符挡在它面前,如坚硬的盾挡住了断尘寰的尖端。甚至在它们碰撞的那一刻,谢辙清晰地听到金属撞在瓷面的声音。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看到符咒中央慢慢被剑尖刺出一个豁口,烧灼的红色从开裂处扩散。他立刻侧身跳到临近的浮岛上,滚了两个圈才停下来,又差点从另一端坠下去。
心有余季的感觉还没上来,断尘寰就彻底穿过了凛天师的符咒。它灰飞烟灭,剑身便深深刺入了谢辙刚才落脚的浮岛。这还不算结束,朽月君抬起二指,那剑就这样扎在浮岛上缓缓抬升,像是用快子插到一块肉里扬起来。紧接着,他勐地甩向谢辙的方向。他刚抬起前半身,又立马向前卧倒。那座浮岛紧擦着他的头发,飞过他,撞向身后一段距离的石壁。
那正是问萤带着阮缃逃生的方向!
何等歹毒的居心!只在短短瞬间,原本能够避开吴垠攻击的寒觞选择了危险的方向。吴垠的獠牙狠狠刺进他的毛发,加之他自身使劲,皮上被破开一道大口,血飞溅出来。但他迅速赶到问萤和阮缃的方位,将两人裹在怀里远远滚出去。浮岛被撞得粉碎,整个洞窟再度地动山摇,碎石刷啦啦地落个不停。
“哥……你受伤了,你怎么……”
解除妖物状态的寒觞长跪不起。他一手抱着小小的阮缃,一手用力抓着问萤的肩。他力量很大,但问萤不觉得疼,她看向兄长腰间触目惊心的伤口,觉得那里更痛。与这种感觉一样的,或许只有她的心。
“怎、怎么办?我太没用了,对不起,对不起……”
问萤伸出双手,毫不吝啬自己的妖力为兄长治疗,尽管她之前为了打碎挡路的石头,已经浪费许多。但伤口无节制地汲取她的妖力,怎么也不肯复原。浸透了衣物的血透出深紫色来,寒觞的唇也微微泛蓝。
“没用的,他中毒了。”
吴垠拖着疲惫的身子走来。在与寒觞的厮打中,他也吃了不少苦头。捂着脱臼的手臂,他一瘸一拐地靠近。另一只尚能活动的手,也因为狐火的烧灼遍布瘢痕。
阮缃在自己身上搜刮着,吴垠却怒吼道:
“不许给他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