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替你们保管它。毕竟你也说了,虽然法器在某人手中,持有者可以自发选择是否利用它的力量。在自制这一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再者你还说,人类的灵力正在消散,能够完全释放法器力量的人,在遥远的未来终将不存在。只不过,我不保证我会将它传给我的孩子。成为您口中的那个什么守护者……我大可以当做我的使命,我的义务。只是,我想我的女儿不该被我的选择束缚。”
“您多虑了。我不是也说过了么?就算您以后将它送给与自己毫无瓜葛的人,甚至扔掉,也是您的自由,都不该由六道无常干涉。我与同僚商议,选择了您,确实有因为欣赏您人品正直又颇有能力这点。但法器最终若没能流落到人类手中,我们会将它回收,再决定下一个人选。这件法器是由我来负责的,今后我也会时不时来造访您,确认您过得还好。倘若您最后不知该交给谁,又不想留给自己的女儿,到时候还给我也好,您不必操心。当然了,如果那孩子自己想要,就要看您与她如何沟通了。”
“唔……若是这么说,我还确实挺放心的。那您带来的是怎样的法器?”
“是这个。”
水无君深重地将一枚宝石放到桌面上。沈闻铮还有些紧张,朝四下看了看。不过两人确实是将酒馆临时承包了下来,此刻除了她们空无一人。她这才放心地看向桌面。一枚不比拳头更大的蓝色琥珀躺在手帕上,晶莹剔透,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靛色光芒,有些微弱。它的内部有一团絮状物,是它的水胆。流光在其间穿梭,就好像有生命的什么蠕于内部。
但它是不完整的。它被削去了一层,导致水胆在那一侧与空气的距离很薄。沈闻铮谨慎地打量着它。看了半晌,她说:
“虽说看上去是个稀罕物件……但怎么都想不到,它有多大的力量。而且它还坏了。”
“确实有些破损,它的能力也弱化了很多。或者说,在被毁坏的那一刻一次性释放了。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另一个法器。您可千万别想着怎么把它破坏,就连那位大人也无法收场。倘若所有的法器同时遭到破坏,那么人间将会成为炼狱。就算设法把将法器带到人道之外的地方,这种东西,也会阴差阳错地重返人间。”
“哟,听着还挺吓人呢。不过,为何你们决定带给我的是这件法器?总感觉不适合我的气质呢。不是有一个很厉害的杵,得到它就能掌握天下武学吗?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那东西对我来说才更危险。就算我抵抗得了这种诱惑,也不保证这修罗的造物如何看待我。”
“呵呵呵,我们也这么觉得。不过您可别小看了这件法器。我听同僚们说过这样的一个故事:召唤天狗的这条血脉的祖先,正是用该法器成功与天狗的始祖建立联系,并成功驯化它的。”
“呀,这听上去就很精彩。您可得好好给我讲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