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沐感觉黄伯喜今天晚上有点高兴过头了,说起话来多少有些前后不搭。
“怎么?他不是喝高了吧?那……他这会说的话还能信吗?”电话这头,边沐不由地犯起了嘀咕。
略微停顿了一下,边沐继续追问道:“那他后来怎么给人家误诊了?”
“误诊谈不上,我记得……当时,一个三十出头的少妇找他看病,他仗着自己年轻,精力旺盛,啥都不怕,前面已经接诊了三十多个病人了,那女的应该将近第40名了,那个少妇当时已经怀孕了,本来方方面面都好好的,可能觉着自己应该好上加好吧,临时起意,说是找曹大名医请个平安脉,你是不知道,当年,就是因为曹七龄,整座丽津城盛行找中医高手搭个平安脉,就好象那啥的似的,对,相当于现在的常规体检。”话说到这儿,黄伯喜那边好象有点渴了。
也没打声招呼,黄伯喜找水喝了几口,反正电话里听着像。
紧接着,二人继续闲聊曹七龄当年到底咋回事。
“咱们最清楚不过了,这人手它不比机器,总有疲惫的时候吧!到那时,精、气、神统统不够,给人号脉的时候还有准头吗?”电话里,黄伯喜开始追忆当年的具体情景。
“可不!那……后来呢?”边沐挺好奇,赶紧追问道。
“曹七龄一搭脉,当时就号出喜脉,我猜啊,他可能当时想炫耀一下自己的神技吧,对那个少妇病人就显得格外关照了,话越说越多,一时高兴,看病就失了准头,一时疏忽,他给人家开了张安神保胎的方子,里面开具有附子和乌头这两种比较有争议的药,少妇高高兴兴地拿着方子就回家了。”
“后来呢?”电话这头,边沐赶紧追问道。
“那个少妇患者是家有头有脸人家的儿媳妇,家里早就雇着有保姆,保姆在煎药的时候,我猜呀,可能有点打瞌睡,当时可能把药给煎糊了,保姆担心主家责备甚至辞退她,于是,拿起勺子就添了点凉水进去继续熬药,结果,那个少妇服药后很快就死亡了。”电话里,黄伯喜跟讲故事似的,简单回忆了一下当时事发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