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绝望的状况下,Caster的表情扭曲到了翻白眼的程度,口吐白沫的大发雷霆。Lancer对其则用与生俱来的微笑一带而过。
“如何啊?现在的Saber取回‘左手’的话,这也就是举手之劳了吧。”
但是Saber这方面,根本没有像Lancer那样开玩笑的心情。
直到决出胜负为止,在她脑海里回荡的,都是被凄惨撕裂、残杀的幼儿们那最后的惨叫和泪水。
“……做好觉悟了吧,邪魔外道。”
骑士王一边静静地吐出愤怒的声音,一边用右手举起黄金的宝剑,那剑尖直指Caster。
············
愤怒像硫酸一样,一点一点着实地腐蚀着凯奈斯的内心。
他是一流的魔术师。本来是绝对不会因为感情而丧失冷静的。在真枪实弹比试的局面中更是如此。
实际上,如果这是一流的魔术师同行之间的秘术决斗的话。凯奈斯应该会和怒气什么的无缘吧。应该会感叹、敬佩对手的手腕,冷静地推断其真正价值,专心施展作为对敌人秘术相应回礼的魔术。那样高贵而充满夸耀的绅士游戏,才是凯奈斯所知道的“战斗”。他赌上使用圣杯的权利,和远坂时臣、间桐脏砚,还有尚未谋面的四名优秀对手们竞争。来到了这个极东的偏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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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右肩伤口的疼痛阵阵袭来。仿佛在嘲笑凯奈斯、侮辱他一样持续疼痛着。
这不是因为战斗所负的伤。绝对——那种东西不配被称为“战斗”。
就好像踩在了腐烂的地板上。就好像打翻了煮锅一样。就好像仅有的一件好衣服沾上了泥巴似的。
对手是不配被称作敌人的蝼蚁之辈。是连进入视野都觉得污秽、不愉快的垃圾。
这种事情只是琐事。类似被野狗咬了这种程度的事情。
只是运气不好。当作倒霉一笑而过就好了。
就算这样说服自己——肩膀的伤口还是痛苦不堪。像一点一点被火烧的剧痛苛责着凯奈斯的骄傲,蚕食着他的自尊。
凯奈斯冰冷的脸像面具一样面无表情。既没有叫骂也没有咬牙切齿。在旁人看来,那决不是“愤怒者”的表情。
没错。他没有憎恨任何人。那愤怒全部都指向自己内心。只是被出乎自己意料的事态——被不可能、不合理的事情惹火了而已。
“不可能——”
无处可去的怒气变成破坏冲动沿着月灵髓液传播,凯奈斯用刃之鞭击打着周围一带走廊的墙壁。
“那种下贱的废物使我流了血……不可能的!决不应该的!”
凯奈斯用梦游症患者似的步伐,追逐着逃走的卫宫切嗣。只有不定型的水银块代替主人的内心,充满杀气地追随着他。
对阻挡去路的门不是推开,而是用水银的重量粉碎。
花瓶也好、绘画也好、雅致的家具也好,看到的装饰品全部粉碎破坏掉。
途中有许多的陷阱。用绳子拉住凯奈斯无防备的手指,或者一踩到绒毯里的信管,配置好的手榴弹就爆炸,地雷放出霰弹。那时,瞬间扩展开的水银防护膜便会奋不顾身的全部将其遮断。
设置的陷阱就好像骗小孩的玩具,那滑稽让凯奈斯觉得真是可笑。但是那笑声,同时又在嘲笑着被玩具一样的骗小孩把戏弄伤的凯奈斯自身。
自嘲像剃刀一样切割着自尊。那屈辱更加燃起了他心中的怒火
罗德·艾卢美罗伊值得夸耀的礼装,不是为了这种愚蠢的儿戏而使用的东西。他的水银应该是接下枪弹、弹开灵刀、突破魔术的炎、冰和雷击的武装。应该是让仇恨他的魔术师在惊叹、敬畏的同时抵达死亡的秘术才对。
那么,现在他的丑态算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