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惜扯着嘴角,“那就是带发修行?”
这姑娘的嘴,利索起来是真厉害。
裴洛意自不会跟个小姑娘拌口角,抬手,拢起衣衫,道:“你体内的合欢莲乃是月前所中,玄影查到,你月前曾大病过一场?”
苏念惜眉头一皱,忽而明白过来——原来先前那场大病,是因为被下了药!
这合欢莲的药性,八成是那种药!能给她下这种药的还能是谁?自然是长房那几个想要将她送给梁王做玩物的畜生!
冷笑:“腌臜东西!”
裴洛意听她如此说,就知晓她已知晓自己是如何中了算计,也不再多提及,下了凉榻,伸手整理衣衫。
一边道:“合欢莲的解药,闻老已然在配制。这药发作起来……有些凶险,这段时日,你莫去旁处。我会让红影给你送暂缓药性的药,不舒服时,泡入清茶饮下便可。”
苏念惜坐在榻上,看他衣衫轻摆,抬起的手修长如玉,身材欣长,想到方才瞄见的内力也是紧实劲瘦的,并不像他表面给人看上去那般羸弱。
忽而心里又有点儿痒。
勾了勾手指,道:“殿下,真的不跟我做么?”
“!”
裴洛意手指募地顿住!眼睫剧烈一颤!
似是没料到,这小姑娘还能说出这般虎狼之词!
捏着衣带的手紧了又紧,片刻后,再次垂眸,道:“休要胡言乱语。”
苏念惜撇嘴,“谁胡言乱语了?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瞧着殿下的皮囊欢喜,想跟殿下做一场风月之欢,有何不可?”
“……”
裴洛意几乎想捂住这姑娘的嘴!
素来不动如山的心神被这几句话搅弄得翻天覆地。
什么春宵?什么欢喜?什么风月之欢?
那雪白的耳尖,竟隐隐泛起一抹红润。
他强行松开绷紧的手指,再次将腰带系紧,走到桌边,倒了一盏清茶,也不回头,就那么坐下,慢慢地饮了。
苏念惜见他不驳斥自己,念头愈盛,刚要下榻,手边摸到一物,拿起来一看。
是太子殿下常盘在腕中的念珠。
想必是刚刚纠缠时落下的。
眼睛一眨,握住那念珠,走到桌边,伸手,拿了裴洛意捏在指尖的茶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