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给纪澜磕了个头,便匆匆离去。
纪澜摸着下巴,站在长廊上,笑了一声。
“主子。”
身后,一做寻常护卫打扮之人靠近,低声道:“摄政王私自出府,在曲江的吉祥楼行刺东宫,被当场识破,受重伤后逃离。”
纪澜眉梢扬起,回头看去,“太子如何?”
“没有消息。”那人顿了下,又道:“不过,车架去了安乐坊。”
安乐坊有太子的私宅。
纪澜又捏了捏下巴,问:“太子一人?”
那人道:“护卫森严,不能轻易靠近,只看见太子的车架从吉祥楼离开,并未瞧见车内到底何人。”
“一个护卫森严,一个避人不见……”
纪澜自言自语,“这二人,藏着什么秘密呢?”
片刻后,忽而勾了唇,笑道:“去给三皇子送个信,就说……嗯,沈默凌为见平安郡主,私自出府。”
那人应下,又问:“圣人那边是否需要暗桩透露?”
纪澜笑着摇摇头,“圣体才愈,怎好再添忧虑?夏猎在即,圣人该养好身子才是。”
他分明是笑着的,那人却露出几分畏色,恭声应下,小心离去。
纪澜笑了笑,背过手,慢悠悠地穿过假山,走向人声喧嚣的马球场。
……
安乐坊。
裴洛意坐在书房中,将手中的密信点燃扔进笔洗中,看了眼门外。
玄影一看便知,道:“郡主还在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