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背着手,溜溜达达地出了雅间。
后头一直站着没说话的管事看得心惊,低声问:“贺爷,您怎么说都是未来太子的舅舅,他怎么会对付您?我看这人根本就是危言耸听……”
“住口!”
贺信阳喝了一声,走到窗边,看那位‘三殿下’闲庭散步地走过繁华的街道,阴沉着脸说道:“六姐儿不会无缘无故地来到扬州城。先前苏家大房毁了,我就该料到才是。”
管事看他,“贺爷是说……”
“贺家这几年做的事儿,她怕是通过苏家大房知晓了。”贺信阳恼怒地攥起拳头,一捶窗棱,“我就知晓苏家老大那蠢货不中用!苏无策都死了,他居然还斗不过一个小丫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管事见他动怒,也不敢说话。
贺信阳又转过身来,道:“送信回金陵,让他们将老夫人送去别庄,莫要叫人发现了。”
管事刚要应下,又听他道:“再去一封信到京城,让夫人把平安郡主不在京城,到江南寻欢作乐的消息散布出。”
管事吃惊,抬头看了他一眼。
贺信阳却不曾在意,又说道:“再让夫人拿印戳,去天宝钱庄取五十万两,给那位殿下送去。若是能保住我这回,以后我自还有源源不断的好处送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