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义堂中,香案上供奉开山祖神位,烛表馔果一应俱全,那名望风的侏儒被五花大绑放倒在地,红棍将其压伏在地,二龙头段西峰上了香转过身面向堂中的大龙头赵书僧及各位香主拱了拱手,然后走到侏儒身前,袖底一翻亮出牛耳尖刀,他高声道:“家规本是三祖留,三帮九代传春秋。陈五胆小畏阵,贪生怕死,老少爷们当场做个见证。”
红棍将陈五衣袖及裤腿挽起,陈五吓得浑身颤抖,冷汗自鼻洼鬓角涔涔而下,段西峰抓住他的手臂:“兄弟手足莫相弃,福祸与共两肩担。”
寒光一闪,陈五的手筋被挑断,登时血流如注,他的喉间发出沉闷的呻吟,豆大的汗珠流了下来,脸上因为疼痛而显得狰狞可怖,段西峰绕到他腿部,将他小腿抓在手中:“帮中俱是英俊士,焉能收此败类徒!”
手中尖刀猛力一挑,陈五再也忍耐不住,啊地一声叫了出来,腿间已是鲜血淋漓,堂中的众人冷眼看着陈五在地上痛苦地挣扎,段西峰走到他面前:“陈五,你将少当家与弟兄弃之不顾,今日我挑你手筋脚筋,你服是不服?”
陈五忍痛答道:“我罪有应得,甘愿受罚。”
段西峰点点头,向红棍使了个眼色,红棍命人将人拖了下去,将手帕递了过来,段西峰将手中血迹擦了擦,走到赵书僧面前:“大龙头,接下来怎么做?”
赵书僧看上去约有五十上下,面现瘦削,眉宇间有一股阴鸷。他看着段西峰:“什么人下的手?”
段西峰道:“顺天府衙的捕快与五城兵马司联手设的局。”
赵书僧的眼睛眯了起来:“董心五?”
段西峰的消息来得很准确:“不错,听说是董心五的关门徒弟发现了少当家的破绽,昨夜官府阴谋算计,带队的正是董心五。”
“好,好得很,”赵书僧的脸上杀气迸现:“昔日杀妻之仇还未得报,今日又增夺子之恨,董心五啊董心五,咱们的账可得好生算算了。”他似乎与董心五有着陈年旧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