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忠贤面色转冷:“现在一切尚未有定论,不要自己吓自己,吴海潮说不定是劳累过度以致昏厥呢。”
王广和皱着眉头正要插言,任忠贤一摆手:“封府一事非同小可,可不是说说便能随便封的,你们可想过其中的利害,于朝堂之上的观瞻。历任京兆府尹可曾做过这种荒唐事,若无确凿证据,老夫绝不会开这个先河。”
他伸出手指点向院中众人:“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准胡说八道。谣言猛于虎,哪个敢将这些胡言乱语流传到府外,本官轻饶不了。”他直勾勾地看着董心五:“董捕头,你可听明白了?”
董心五双拳紧攥,他沉重地点了点头:“卑职明白。”
“哼。”任忠贤袍袖一抖,也不与王广和等人招呼,转身领着人拂袖而去。
王广和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的背影离开:“京畿重地竟然交在这等胆小怕事之徒的手中,真是百姓之不幸。”
董心五吐了胸中一口浊气:“现下怎么办?”
王广和想了想:“既然整座府邸封不了,那至少要把你这值房封起来。自院门口以内设为染病区,不允任何人出入。”
董心五脸色惨白,在他的捕快生涯之中这种事也是绝无仅有的,只能听凭王广和安排:“府中还有能配合你行事的人吗?”
董心五想了想:“那便剩府内的护卫了。”
“那好,要求护卫给我们将一日三餐送至院门口,凡是我等用过的餐具要求饭堂特殊清洁。我和夏姜方才处理伤口时距离过近,不能心存侥幸,我二人也会留在院中,但这破解之法不能耽搁,稍后我写个条子,将应用之物、所需药材罗列出来,你派人送到东壁堂,自会有人安排。”王广和便想边道。
董心五心中内疚:“没想到连累到了您。”
王广和洒脱一笑:“你应当说幸亏连累到了我,这蛊毒寻常郎中是认不出的,若等到扩散时那时想控制也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