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吉目光冷峻地盯着王把总半晌,忽地厉声道:“王把总,你好大的胆子!”
王把总本就心中有鬼,陡闻此言只吓得两股战战,几欲软倒,他强笑道:“刘将军,何出此言,下官不懂。”
“哼,你不懂,”刘永吉冷笑道:“你这船舱之中藏了什么人,当我不知道吗?!”
王把总长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刘永吉,黄自在站在刘永吉身后,也是一脑门子疑惑,他也不知道刘永吉发现了什么,见自己大人声色俱厉地审问别家衙门的官员,心中着实捏了一把汗。
王把总很快回过神,他沉下脸:“刘将军说的什么下官一概不知,我是漕运衙门的人,奉命前来接管粮船,五城兵马司能帮我们寻回,漕运总督府不胜感激,改日必定登门拜谢,列位若是再无他事,可否将粮船还给下官了?”
他刻意提及漕运衙门便是提醒刘永吉不要管的太宽,岂料刘永吉不为所动:“王解水,说不清楚这船你是要不回去的。”
“你!”王把总心中怕极,尤其是四周皆是不怀好意的目光,他忽地转过身:“既然刘将军执意如此,那下官只好告辞,待明日总督府登门交涉。”
“想走?”刘永吉喝道:“左右,将人拿了!”
王把总吓得一哆嗦,吃惊地转过身:“你敢...”话音未落,两名兵丁上前抓住他的两臂,重重往地上一顿,王把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疼得他惨叫连连。
刘永吉俯下身子凑近他:“这粮船之中空空如也,显然并无运粮要务,正好方便你窝藏逃犯是也不是,这软塌之上血迹斑斑,恐怕对方还受了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们才找上你的吧。”
王把总吓得一激灵,辩解道:“傍晚顺天府围捕四名歹徒之时,其中一人也受了伤,那软塌上的血迹定时歹徒流下的!”
刘永吉冷笑道:“好一张利嘴!”他一把薅住王把总的衣领子向前拖行,王把总奋力挣扎,但刘永吉手掌如铁钳,王把总的挣扎毫无作用,被他一路拖到那软塌之前:“看看吧,数数有多少摊呕吐物?”
“什...什么?”王把总环视左右,地板之上的呕吐物数摊,他瞧得心烦意乱扭过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