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佳被他凌厉的打法弄乱了章法,慌忙向后退去,谷雨出手如电已将胡佳的大腿抱在怀中,胡佳大惊失色,忽地脚踝传来一阵又麻又痛的疼痛,他惨呼一声扑向地面。
谷雨从地上爬起回头看向胡佳,胡佳侧躺在地上,脚踝处鲜血淋漓,他抱着小腿,脸上痛苦狰狞。
谷雨在靴底将刀刃上的鲜血抹净,转头看向阿彩,那个小巧轻盈的身影恰巧正慌慌张张地拐过巷角。谷雨向呻吟的胡佳看了一眼,拔足向阿彩追去,联想到阿彩的南人身份,一个令他惊悚的答案呼之欲出。
他压抑着内心的焦灼飞身追去,刚拐过巷角忽然一道黑影袭来,谷雨大惊失色慌忙举刀格挡,只觉得腹部如被一头野马迎头撞上,他闷哼一声瘦弱的身体如断线纸鸢倒飞而出,重重地摔在地上,只摔得他头脑发昏眼冒金星,还没等爬起身那黑影已如闪电般欺至身前,谷雨侧身向旁一滚,躲开对方势大力沉的一脚。
他翻身而起,一手持刀,一手护在头前,虎视眈眈地看着对方。
对面那汉子身材高大瘦脸薄唇,正是邹念文。不远处阿彩靠墙站着,神情紧张地看着两人。
谷雨沉声道:“你是什么人,这场蛊毒可是尔等施为?”
邹念文一言不发,长腿一摆直向谷雨而来,对他手中的兵刃视若无物。
董心五给谷雨开了一年小灶,拳脚骑射毕生所学只要会的一股脑都教给了这个老徒弟,谷雨也明白师傅的苦心,日夜勤练从不敢有半分松懈,至如今小有所成,寻常的高手也能过得两招,但这邹念文的武艺比之他以往打过交道的对手强了不知多少,一拳一脚看似稀松平常,但讲究的却是硬桥硬马,没有半分虚招,出手狠辣招招取人性命。
几招下来谷雨额头鬓角已见了汗,邹念文冷冷地观察着他,忽地探出两指抠向谷雨的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