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愣了一下,他已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小的追踪嫌烦至此,不知这宅子的主人便是王爷,还望王爷恕罪。”
“嫌犯?”朱鼎臣冷笑道:“这宅子中皆是我王府中人,你是在指摘本王私藏嫌犯咯?”
周围赶忙回道:“不敢,兵部郎中王立琦父子及儿媳妇今晨无故失踪,丫鬟红杏有重大嫌疑,我亲眼目睹她进入这宅子,还请王爷配合顺天府行事,我等确认红杏确无嫌疑,自会将人奉还。”
朱鼎臣道:“想拿顺天府压我?一群杂役还敢在我面前叫嚣,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给我将人赶出去!”
周围猛地抬起头,朱鼎臣面色阴沉,一声呼喝左右兵将倾巢而出,周围忙道:“不可!”
兵将充耳不闻,将吕江等人赶出了门,若是捉对厮杀,捕快的身手未必比将士差,只是顾及朱鼎臣的身份不敢还手,被人一股脑地驱赶下石阶。
周围火冒三丈,冲到弟兄们面前:“都住手!”话音未落,脑门上已挨了重重一击,血哗地流了下来。他手猛地摸到腰间的刀柄上,吕江眼疾手快,自他身后一把按住,低声道:“头儿,不可!”
朱鼎臣冷眼看着:“住手吧。”
兵将呼啸一声收了队伍,簇拥在朱鼎臣身旁,朱鼎臣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今日且给你们点教训!”他吩咐身旁亲兵:“回府调集精兵,把这宅子给我守住了,若是阿猫阿狗上门,一概给我打将出去!”
亲兵凛然应命,跳下石阶飞奔着远去了。
朱鼎臣再不看周围一眼,袍袖一抖转身走了回去,大门随即嘭地一声关了起来。吕江从地上爬将起来,见周围额头之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慌得连忙从怀中掏出手帕给周围包扎,身后的弟兄倒在地上痛苦翻滚,呻吟之声不绝于耳,吕江眼泪掉了下来:“我等为保护京师命都不要了,可这群权贵纨绔却将我等视若土鸡瓦狗,这一切当真值得吗?”
周围没有说话,他呆若木鸡地坐在地上,任凭吕江包扎着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