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常洛吓得一哆嗦,连王公公也吓得傻了,停下了手中动作,朱常洛颤声问道:“难道还有别人知道?”
他吓得面无人色,全身打着摆子,陈铎心下不忍,缓和了语气道:“只有我和谷雨知晓此事,只要殿下答应收手,我可以劝服他,我们只当这件事情从未发生。”
朱常洛的神色并没有丝毫放松:“他人在哪儿,怎么没与你一道前来,他可是去告发我了?”
陈铎道:“那孩子拎得清主次,他已经从地牢中逃了出来,正带着解药四下分发,相信其他殿下即刻便有好转,研制药方之人可不是我这种眼高手低的庸碌之辈,即便殿下再想做什么也是徒劳。”
朱常洛如泄了气的皮球,眼眸之中再也没了光彩,陈铎叹了口气,看着失魂落魄的朱常洛:“再不愿相信,但这就是结局。殿下,尝试着接受它吧。”
朱常洛耷拉着脑袋,说不出话来,陈铎知道他多日谋划功败垂成,心里一定不好受,只在旁静静看着,等待他的答复。
半晌朱常洛笑了笑:“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也许我不该生在帝王家,也就不会有这些烦恼,”抬起头看向陈铎:“陈太医,就依你所言。”
陈铎大喜过望,激动地眼眶湿润,他相信朱常洛仅是听信宦官误入歧途,既然他已迷途知返,自有朝中名臣倾心辅佐,假以时日一定会成为有德之君的。
朱常洛手抚额头,表情痛苦,伸手向王公公:“我头疼得厉害,想必是那蛊毒的后遗症,你扶我去床上歇歇。”
陈铎关切之色溢于言表,伸手挽着朱常洛的胳膊:“殿下,您究竟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