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柳眼角渐渐泛起泪花:“我不需要依附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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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西峰呼吸粗重,陆诗柳毫不退让地回视着他,段西峰向门口喊道:“张弛!”
进来的是西城兵马司的一名校尉,名叫张弛,抱拳道:“段捕头。”
段西峰道:“这片是你管的?”
张弛额头见汗,战战兢兢地道:“是在下的辖区。”
段西峰指着他的鼻子:“你妈了个巴子的,治下乱成这样,该不该罚?”
按说两人分属不同衙门,张弛不必如此怕他,但这位爷半年来凭借扎实过硬的业务能力在京城的黑白两道挣下好大的名声,顺天府衙与五城兵马司的两位台柱子董心五和刘永吉过从甚密,两家好得能穿一条裤子,段西峰指摘之处又全在理上,张弛半句话也反驳不出,只得老老实实听取段捕头的训诫。
他诚惶诚恐地道:“段捕头放心,在下一定知错就改,严加整治。”
段西峰扭头看向陆诗柳,陆诗柳吸了吸鼻子:“我给二哥取些果子,顺道带给董师傅。”
段西峰冷笑连连:“你驳我的面子,还想使唤我,哼哼。”拎着川哥儿扬长而去。
那躺在地上的年轻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来去一阵风的段西峰逐渐消失了身影,陆诗柳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起来吧,没有本事还想强出头,你这顿打挨得不冤。”
那年轻人费力地站起身:“我叫胡应真,今年十九岁,还未婚娶,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登徒子——这种角色陆诗柳昔日在青楼里见得多了,心中已对他下了定义。
没好气地摊开手掌:“梅花糕、马蹄糕各一份,合计八文,公子把钱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