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咧了咧嘴,脸上是幸灾乐祸的表情:“赵将军搞的这一出,只怕不久后就会传得满城皆知。”
赵显达冷冷地道:“做戏做全套,有这么多张嘴作证,只要离了我的手,再出什么乱子可就与我赵某人无关了。”
大脑袋道:“这人怕是死定了。”
队伍在昇平桥拐了个弯,折向府东街,再往前走就是应天府署。赵显达却停下了脚步,站在街心处的人流中左右张望,挑了一家二层的酒楼,大脑袋疑道:“您这是?”
赵显达不答,径直迈上台阶,小二殷勤张罗,给赵显达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安排了一张八仙桌。亲兵从怀中掏出碎银在掌心中垫了垫:“一壶酒、一壶茶,几样时兴果子。”
小二眉开眼笑地将钱袖了飞快地跑下了楼。
大脑袋在赵显达对面落座顺着他眼神向远处望去,应天府衙之中灯火通明,房舍厅堂尽收眼底,人影幢幢穿梭其中。他心中咯噔一声,不由地紧张起来。
应天府衙饭堂,一锅热馍馍出笼,大师傅从蒸腾的热气团中缩回头,抹了把脸上的汗,吩咐徒弟:“大牢里快班的爷们还在连夜打熬,这一锅赶紧送过去,莫要凉了。”
“不急。”说话的人来自屋外,大师傅不满地看去,却见几名身着白色长袍的郎中身背药箱走了进来。
大师傅连忙扯下肩头的白巾在脸上抹了一把,从灶台后绕出来,两手在水裙上匆忙擦了擦,向几位笑道:“各位先生辛苦...咦,怎么是个女娃娃?”
夏姜笑了笑:“大师傅辛苦。”
“啊...”大师傅应道:“这是?”
夏姜道:“我等是东壁堂的郎中,夏日炎炎容易滋生病患,前两日大牢里死了人,府尹大人生怕教师傅们染病,特意嘱咐我们来此看看。”
“哦哦,”大师傅恍然大悟,感激地拱手向天:“多谢府尹大人记挂。”
“在这里感谢,大人是听不到的。”夏姜笑道:“列位还请出去暂避,咱们带着清毒的药粉,得在各处施撒,多少有些呛。”
大师傅道:“我们也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