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死了。”谷雨冷冷地道,向小瓶挤出笑容:“你以后叫安生,不会有人再打你了。”
小瓶忍着眼泪,点了点头。
谷雨安排几人坐定,两手一抖丝缰,马车绕向后巷。
娇娘站在新房门前,赵氏不迭声地埋怨:“你方才说的什么浑话,看把子为气的,你们小两口刚刚成婚,他要是对你不满,以后有你的好果子吃吗?”
娇娘烦透了母亲的唠叨,紧抿双唇不发一言,赵氏看得生气,话也说重了:“你公公在官府做事,子为又年少有为,年纪轻轻就考取了功名,试问扬州城中有几个有他那样的大才,咱们家如今与他差着身份,若不是看在为娘的面子上,他能心甘情愿娶你吗?你还不知足,偏偏在新婚之日扫兴,听为娘的,一会儿等子为回来,你好生与他道个歉....哎,你上哪儿去?!”
娇娘头也不会地走向门外,赵氏惊道:“你...你发的什么疯?为娘说的不对吗?”
“娘,别逼我了,让我独自呆一会吧。”娇娘转过头,泪水涟涟。
赵氏愣住了,攸地收住脚步。
娇娘三两步拐过月亮门,见四下无人蹲下身子无声抽泣。
“快,少爷在后门呢。”一个男子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急促。
“别让少爷吃了亏,都带上家伙。”另一个男子道。
纷乱的脚步声去了。
娇娘抹了把泪站起身来,望着远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
少爷?
她心中一慌,撩起裙子急急追了上去。
车轮滚动的声音在后巷中响起,马子为和潘从右早已在等着了,马子为手中提着一把红灯笼。等马车靠近,谷雨跳下车来,看向潘从右。
潘从右摇摇头示意无妨,谷雨撩帘:“安生,出来吧。”
听到这个名字,马子为登时便是一惊。